也别把那些男人,称作什么恩公。他们哪里于我们女子有恩了?至于我,我是给朝廷领兵打仗的。你们的夫君,生前是卫所的兵,而我领的,是营兵。”
李槐花和刘瓶儿闻言,嘴巴张得比桌上那只陶杯还大。
少顷,李槐花忽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上回有个从宁远进关的军爷,和我办完事后,说咱大明有个女中豪杰,就是上马杀敌的,叫秦,秦……”
“叫秦良玉,”郑海珠淡淡道,“但我和秦将军,都不喜欢听女中豪杰四个字,豪杰就是豪杰,分什么男女?”
李槐花仿佛被这新鲜的说法“咚”地撞了一下心窝子,呆了片刻,才又开口道:“郑姐姐,哦不,郑将军帐下,总也要粗使丫鬟的吧?”
郑海珠笑了。
这个李槐花,是个坚守阵地的心性,临时的变故,都不影响她的目标话题。
有个兵种,适合她。
“槐花,瓶儿,你们就这么点出息么,做个丫鬟,就是跳出火坑的大造化了?”
两个女子彼此对视一眼,望回郑海珠,怯怯地问:“那,那我们还能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