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消息。
他也傻眼了,因为他也是昨晚那临时酒席的亲历者。
他看着十三阿哥道:“到此为止,别再四处打听。”
十三阿哥小声道:“我没去打听,是下头奴才听说的。”
四阿哥道:“那就好,涉及御前,私下里探问犯忌讳,好好的别将自己牵扯进来。”
十三阿哥点头道:“嗯,嗯,我晓得规矩…就是有些担心四哥,太子爷会不会迁怒四哥?”
四阿哥想了想,道:“不必担心,眼下太子会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会再起波澜。”
太子是皇父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储君,只是有时候傲慢蒙蔽了他的眼睛,外加上身边人良莠混杂,才有不妥当的地方露在外头。
十三阿哥忍不住抱怨道:“要是九哥还总理内务府,不知道此事会不会避免?”
四阿哥也不知道准确答案。
太后见太子的时候,帐子里只有白嬷嬷,没有旁人。
所以康熙并不晓得祖孙两个的对话,不过他也在看太子的反应。
结果太子去赔了一回罪,就没有了后续,康熙很是失望。
他早年对太子多有怜惜,爱重远胜其他儿子,就是因父子两个都是亲缘薄。
当时天花肆虐,宫里也乱,为了避痘,他落地就被送出宫抚养,到了皇父病重才被接回宫中,父子没有怎么相处就天人永隔;等到继位,生母又早早病故。
到了太子这里,生而丧母。
因亲缘薄,康熙很重亲情,对皇祖母、嫡母都亲近孝顺,对下头的儿女也呵护有加。
他对儿女的要求,也是差不多,希望他们也看重亲情。
书上说皇家没有亲情,那是扯淡,皇家跟寻常人家,压根没有什么区别,端看怎么想。
子不类父。
奈何奈何…
事情似乎悄无声息地过去,只是被这件事打岔,康熙也没有了畅游翁牛特部的兴致。
两日后,圣驾到了翁牛特部。
康熙抽出半天时间,看了小郡王打算垦荒的地域。
沿河两岸,水脉丰富,泥土是红色的。
只看着草木茂盛,就能看出这土地带了肥力,是个垦荒的好地方。
小郡王之前的打算不算错。
因圣驾到了,小郡王在郡王府设宴。
既是到了翁牛特部,康熙这个帝王少不得给部落恩典。
九阿哥还会以为他会当着翁牛特部王公的面提赐婚之事,结果并没有,而是给小郡王的驻地赐了名字。
小郡王的驻地,名为营谷。
名字寻常,圣驾就给改了新名字,为巴颜鄂尔寨图。
小郡王带了一众王公,跪谢恩典。
有此一件事,就足以刻碑纪念。
九阿哥看着小郡王春风得意的样子,就有些看不顺眼,私下里跟四阿哥念叨。
“汗阿玛不是消息最灵通么?那应该也晓得小郡王送鹿不妥当之事吧,这赐婚的事情,就不再考虑考虑?”
这么爱钻营的公主额驸好么?
到时候生事,为难的也是皇父跟朝廷。
四阿哥看着九阿哥,道:“在热河召见的时候,汗阿玛就金口玉言允了的,怎么会反复?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叫十三阿哥听了难受。”
九阿哥也晓得希望不大,可还是有些失望。
次日圣驾就从翁牛特部拔营,开始返程…
京城,眼见着就是中秋节,节日气氛浓郁。
九贝勒府这里,舒舒回京后,出去转了一圈,就安心养胎。
这一日,三福晋、四福晋跟五福晋还约好日子,过来探看了她一回。
既晓得舒舒怀孕,就不好当不知道。
如今三阿哥风头正盛,三福晋也是满脸春风的,早先的尖刻都去了几分,很有郡王福晋的气势。
她看着舒舒宽松的衣裳,笑道:“这一年一年过得快,明年下半年秀女名单就要报到礼部,到时候这董鄂家格格宜子的话还得被人拿出来说嘴…”
四福晋道:“只看三嫂跟九弟妹,还有王叔家的嫂子,就晓得这话没差!”
五福晋也点头道:“少不得又说,就是下一波选秀,估计留不了那些人了。”
四十年选秀,宗室一个亲王福晋、一个郡王福晋,皇家也选出来两位皇子福晋、一位皇子继福晋。
等到四十三年选秀,皇家这里,只有十四阿哥要选福晋,宗室里也只有一个平郡王讷尔苏。
舒舒安静听着。
原本因毓庆宫那位董鄂格格迟迟没有动静,董鄂女宜子的传言,都要散了,结果这回她遇喜的消息传出去,就又有了这样说法。
对于董鄂家的格格来说,好坏参半。
好的是,亲事更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