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跟你套问良策?不是你非要推演?”范增料定她善谋可能手段奸猾,只是没想到她当面就颠倒黑白。
“就在刚才。”徐希肯定道。
范增不承认,“老夫可从未说过,也未听过!”
“你现在有两条路走,一、被我招安,成为我的属官,为我出谋划策。二、我上奏陛下,你死路一条。但不能现在就死,也不能死在半路,也不能死在今年,陛下贤名和岳麓书院不能被你个糟老头子给毁了。现在你可以开始考虑了,我给你三日时间。”徐希哼道。
范增气的面色铁青,一口气一口气的吸进吐出,“徐福,难道没人骂你奸猾不要脸吗?”
徐希嘶了口气,“我认为这是夸奖,你下棋下不过我,斗也斗不过我,还没我年轻。”
撂下话,起身就走,“三日时间啊。”
走到门口又退回来,“对了,我刚给你下毒了。你将在一个时辰之后毒发,你若寻死,我送你全家团聚。”
范增大惊,怒指着她,“你竟给我下毒!”
“对啊,你要不,去陛下那告我!”徐希笑着摆摆手,离开。
范增立马扭头催吐。
只是两盏茶早消化无影了,催吐也吐不出来了。
甚至徐希提醒的都不对,根本没到一个时辰,他腹中就开始拧着一样抽疼,一阵咕噜噜,他急忙奔向茅厕。
结果,来来回回,再也离不了茅厕了。
“竖子奸佞,待老夫出去,定叫你知道厉害!”范增气的在茅厕中咒骂。
范增与徐希喝了一回茶,就腹泻到出不了茅厕的事,第一时间传到了嬴政耳中,“范增可是得罪福卿了?”
蒙毅思虑着回话,“左丞相去拜访,被其回绝,算不算?”
“她是想这范增也卧病在床呢。”嬴政轻哼一声。
蒙毅眨了眨眼,不多说话。
徐希已经借由范增病倒,接手书院各项事务,直接来了个大整顿。不符合入学的大龄士子缴纳费用,所用笔墨纸砚补全,以后再用申请。
书院教材审查后,禁了夹带私货的书籍。又对外招收服兵役家中适龄儿女免除费用,提供餐食。寻常黔首家儿女,少量费用,补贴餐食。
整个岳麓书院一次肃清。
而项伯、项庄已经逃了。这徐福根本不是正常谋算,上来就教他们如何造反,转眼就对范增下泻药。项家已经被她盯上,此时不逃,不知道会如何对付他们。
“也就乌合之众,各郡的郡尉都能解决掉。”他们没行动,徐希也不好直接追杀。
范增看着她手段强硬整顿书院,不说有始皇坐镇,无人敢反。只他与徐福喝过茶就腹泻不止,卧病在床,就少有人跟她对着干了。
徐希还在此作了一篇诗叫《南方有草》,八句夸赞了八种野菜药草,但每一种不处理单吃都会中毒,中毒症状皆是腹泻。
宣扬出去,说是为信任山长看诊,是他吃错了野菜导致腹泻,这篇《南方有草》是为了警醒世人,不要乱吃野菜,乱用药草。
不知情黔首还称赞她心地良善,仁爱世人。
岳麓书院肃清后,对外招收百姓家儿女,是陛下驾临书院给予的恩典。
范增看着徐希颠倒黑白,宣扬秦始皇的仁政,宣扬她的仁善,书院被整改,他还成了被救治者,简直气死。
徐希看他拄着拐杖出来,上下打量,“呦,能出屋了。”
范增盯着她差点咬嘴一口老牙,“徐福,你良心不痛吗?”
徐希好笑,“良心?你有吗?摸摸它,看痛不痛。”
范增面目狰狞。
徐希深深望着他,“你有良心,会把脱离战乱,求得温饱安稳的百姓黎民再次拖入战乱?你有良心,看天下安定,不甘心?你有良心,会认为一群废物治理天下能比得过陛下,比得过我?”
“我没有反叛,你再污蔑,我定叫你知道厉害!”范增怒喝。
“没有就好。那给我想个升位的对策,算你套我造反良策的报酬。”徐希招呼他到廊下坐着说。
范增:“......”想骂人!
“左丞相足智多谋,功绩卓著,想要升位还不容易,用得着问我一个糟老头子。”范增阴阳怪气。
“所以给你体现你价值的机会,你不想把握?”徐希不可思议的瞪眼。
范增:“......”
沉默了半晌,范增深吸口气,出声询问,“左丞相认为,谁跟你不对付?”
“比我权势多那么一点点的。”徐希捏着手指比划。
朝中能比她权势多那么一点点的,也就右丞相李斯了。据他所知,李斯已年逾古稀,比他更糟老头子,“左丞相年轻,连一两年都等不了。”
“你看,你果然不会卜算。”徐希无奈的叹气。
范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