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羽疑惑道:“这上面记载的莫非是北戎皇室秘辛?”
“这些字符不是北戎人所写。”濯逸白盯着看了一阵,缓缓吐出一句话。
北戎文字虽因地域之分而多有不同,但大体风格上偏疏狂粗简,并不讲究文字之美。
“不是北戎人所写,却在北戎的野史上?”
“嗯。”濯逸白点了点头,将纸叠起,收进怀里,收拾起书册。
蔚羽正要替他开门,忽然被按住肩膀,“有人。”
二人屏息静气,躲到墙根处,静候那人靠近。
不多时,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一名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衣着华丽。
这是一位陌生男子,二人对视一眼,悄然退开,绕到另一侧墙壁翻窗而出。
待落到二楼,濯逸白突然脚步顿住,栏杆处,一个黑衣男子静静倚立在那儿,墨色斗篷掩映着他挺拔健硕的身材,只露出半截侧棱廓分明,线条冷硬。
这人......
“你在做什么?”蔚羽低声问,目光紧锁住他。
“嘘。”
那黑衣人食指抵在薄唇上,示意他噤声,看向一旁的濯逸白,“公子有件东西掉了。
濯逸白面不改色,“不曾丢失任何东西。”
“是吗?可是我看着很眼熟。”黑衣人伸出右手,手掌展开,上面躺着一封巴掌大小的信件,信封面布满灰尘,隐隐看得出血迹斑驳,似乎是从哪里撕扯出来的,“好像是公子的。”
脚步声渐进,濯逸白夺过那黑衣人手中信封,带着蔚羽飞身跃
待脚踏实地,蔚羽才舒了口气,问道:“公子为何要去抢那封信?”
濯逸白淡漠道:“若不收下,他不会放我们离开。”
二人转瞬消失在夜幕之下。
那人站在栏杆边,俯瞰着街巷尽头,眼底划过异样的波动,片刻又化作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