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喝光了,汤底的勺子里藏着一只长着八只脚的小虫子,显然已经死掉了,司婪不动声色地将那只死虫子用勺子拨动几下,把碗放到了一边。
“姐姐累了吧,现在天快黑了,到了就寝的时间,”司婪的目光落到了苏止的衣领,两只手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我来帮阿止姐姐脱衣服洗澡吧。”
“不用了!”
苏止这回真的不用,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一条龙服务,哪怕她当初阑尾炎住医院VIP病房,那里的护士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替她洗澡。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有些害怕地用两只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不肯松手,仿佛她只要一松开手,就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去撕碎她的衣服,让她光/溜/溜地呈现在司婪眼里。
“司婪,我自己可以的,我只是看不见了,又不是残废了,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对我那么好。”
就连她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语气有多么焦急和不安。
“阿止姐姐,你是怕我对你心怀不轨吗?”
“我……我没有……”
她明显开始结巴了,又听见司婪委屈巴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止姐姐,我从小在青江寨长大,我不知道你们汉人的规矩,但是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是个好人。”
“我不害怕你,我只是……比较害羞。我……我那么大的人了,让你一个小孩子给我洗澡,成什么样子嘛……”
苏止气息不稳,空旷的房间里能清楚地听见她一个人的气息,似乎司婪这个人并不存在一样。
但是很快,她的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握住了,那只手的主人嘴角上扬,盯着苏止的眼神像一头野狼一样闪着两道绿光。
“阿止姐姐,求求你了,就让我伺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