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给你量个温度。这里还有退烧药。”
依旧没有回应。
总不会是晕倒了吧?
央仪犹豫片刻,揣着一颗紧张的心按动门把手。
还好,门没锁。
房间里比客厅还暗,厚重的遮光窗帘挡住了所有光源。要很努力,才能借着客厅的感应灯看清卧房的轮廓。好在央仪不是第一次进入这间房,她凭感觉蹲到床边。
探出的手摸到了丝绸般顺滑的被面。
下一秒,手腕忽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翻转在被面上。央仪在黑暗中睁大眼。
“是我。”
属于男人的高大身影倾身压下,模糊的轮廓比黑暗更深。只是一个瞬间,他们的位置就发生了颠倒的变化,他滚烫的手掌卡住她的颈。
央仪被卡得呼吸艰难,重复道:“……是我,央仪。”
“央仪?”男人滞涩的嗓音似乎有一丝不确定。
“我在家里找到了温度计和退烧药。”央仪喘息变得急促,语速也加快了许多,“我想你应该需要。我有敲门,但是你好像没听到。”
卡住她脖颈的戾气松了松。
黑暗中,男人高大的身影仍旧带给她极大的压迫感。
他似乎并不高兴。
“我好像有说过,晚安。”
他的意思显然就是,不愿意再被打扰。
“……抱歉。”央仪放低声音。
黑暗将一切细节都放大到了极致,沉闷的嗓音,滚烫的呼吸,顺着脖颈下滑的手掌,还有骤然屈起的腿。
央仪能够喘息的空间越来越小。
“即使我说过晚安后你还是闯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男人沉哑的嗓音微顿。
“什么?”央仪不自觉接道。
她的脉搏在掌间激烈跳动。
孟鹤鸣轻易判断了她。
“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