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僵硬在原地。
哪怕,哪怕我不是个正常人,哪怕我是个怪物,怎么会,怎么会一眼就被他看出来呢?
难道这就是六眼吗?
这就是让加茂宪伦都畏惧的六眼。
我惊慌失措地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报答硝子小姐。”
这次,我终于不敢再卑劣地带上他的名字,寻找一个留下来的借口。
我近乎是哀求地看着他,抓着他的制服,小心翼翼:“对不起,对不起,五条大人,我真的不想做任何坏事,只是想报答而已。”
?
我的指尖,摸到了奇怪的东西。
我顺着那道感觉望去,看到了指尖和他衣物之间的距离,微小极了,但不容忽视。
“无下限,好用吧?”他面色冷淡,语气也极度恶劣,“我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啦,尤其是你这种脏脏的小孩。”
这是,纯粹又高傲的贬低。
我咬着嘴唇,僵硬地放下手,垂着头,“对……对不起。
我已经数不清我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了,但五条悟的脸色没有好多少。
他手插兜,整个人坐在家入硝子的座椅里面,像是一只超大型猫咪窝进了不适配的小窝里,就连半截大腿都塞不进去。
“嘛,我是随便小姐你干什么的,但是不能伤害到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片场地。像是什么小猫小狗、小草小花啦~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它们折断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驱逐出去的哦~”
恶劣的、故意的。
和猫咪把主人的化妆品推下桌子是一个道理。
他手臂支撑着半边脸颊,被墨镜遮盖的双眼却让人无法直视。
这明明是恶性的条款。
但我却不由自主地、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下点头,然后颤颤巍巍地走到他身旁,蹲坐下来,条件反射一样,我似乎又变成了直哉少爷的近藤山惠。
还未触及到五条悟的胳膊,我就看到他反应特别大地跳了起来,声线终于带上一份急切和不爽。
“你干什么啊?!”
我茫然。
“服侍……您?”
御三家里的大少爷,不应该对这种服务很熟练吗?
如果想要留下来,我不需要做这些吗?
他耳根微微泛起红,烦躁地揉弄着自己的柔顺而漂亮的银色发丝,大声抱怨:“我可不是禅院直哉,脑袋里也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别把我当成那种整天想着女人的家伙。”
“啧”他不爽地看着我,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着,“真的是笨蛋吗?”
“既然要留下来,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你的身份我会安排好,别给我添麻烦。”
我点头,有些惊喜,“您的意思是,我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吗?”
男人少有地带着一分稚气,拖着腮百无聊赖地思索着,接着才回答我:“不知道,说不定哪天我不高兴了,就把你赶走。”
他语气带上威胁,“所以,我会一直盯着你,做坏事的话就给我站在原地哭唧唧等死吧,老子会直接把你当作咒灵杀掉。”
老子……
从来没听到直哉少爷的口中说出这种粗鄙的自称。
我恍惚了一刻。
突然猜想,这个面前的所谓、五条家家主、咒术界的最强,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五条悟不爽地舔舔半边虎牙,今天没排到自己最喜欢的喜久福让他怨念爆棚,更别提还有个看不明白眼色的脏脏小孩站在自己面前。
穿着一身别人的咒力,站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让他看着就不满得要死。
脏死了。
身上的咒力是脏的,身上的印记是脏的,说不定身体里面也是脏脏的,还夹着禅院家那个蠢货的东西。
烦死了。
他的目光忍不住在女孩的胸口游离。
白色衬衫加上简单的a字裙,再简单不过的衣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穿在她身上就有种奇妙的魔力。
根本没精力谈情说爱的五条六眼不明白,而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垂着头忍受着这份窒息的沉默。
像……白白的喜久福。
五条悟一边翻着墨镜,一边想。
他还蛮喜欢吃喜久福的耶,奶油的、草莓的、毛豆的、乱七八糟的。
什么陷的都爱吃。
但他又突然皱眉,吐着舌头做出了一个想要呕吐的表情,这种表情放在别人脸上可能有些滑稽,但他的脸蛋年轻又漂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
我看到五条悟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宽厚的身形随着温热的气息一并靠近,听到他恶狠狠地对我说:“哼,脏脏的,一定很难吃!”
什么?
我不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