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天牢。她悄悄瞥了眼两名护卫,还有不远处的狱卒头子,低声细语道:“我只做太子妃,有秦月柔便没有我,有我便没有秦月柔。”
听到梁飞燕说这话,殷承择开始还有些生气,认为梁飞燕故意刁难他,转瞬又想到梁飞燕支走护卫,悄悄给他说,必定有其他用意。
殷承择自认为是聪明人,立刻明白梁飞燕是在向他讨承诺,激动地抱住梁飞燕,小声说道:“飞燕,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在恼我弃你娶了秦月柔!你放心,我娶秦月柔只是权宜之计,等我度过这个难关,必定废掉秦月柔,立你为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昔日秦相秦怀安与梁飞燕的父亲政见不合,一个主和,一个主战,互相看不顺眼。去岁梁父在乐阳城断了粮草,补给迟迟不来,就是秦相在背后运作的手笔。
显然梁家和秦家已然是死敌。
此时殷承择为了安抚梁飞燕,又道:“到那个时候,咱们大权在握,你想怎么给梁家报仇就怎么报仇。”
俨然他把自己当做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英雄,所做的一切为了扳倒罪魁祸首秦相。
梁飞燕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淡淡说道:“飞燕多谢太子殿下大恩。”
这位太子殿下妄想借着秦家上位,再摆脱秦家。
只能说,祝他好运。
在外人看来,这一幕就是小两口闹情绪,太子殿下伏低做小,哄好了美人,结果皆大欢喜。
然而,殷承择前脚刚刚走,狱卒头子后脚就离开天牢,回家写了封信,交给自家老婆子,叮嘱一定交给秦夫人。
当夜,秦家相府的后院灯火通明,秦夫人带着秦月柔以及几个儿子儿媳,等待着秦相归来。唯独桌案上有一封展开的信,十分显眼醒目,正是狱卒头子让老妻送过来的信件。
“娘,那梁飞燕竟然不要脸地勾引太子殿下,想给太子殿下当外室。”说话的女子面容娇美,略显年幼,正是秦相夫妇的幼女秦月柔。
秦夫人老神在在,淡定地说道:“区区一个外室,又不是侧妃,你担心什么?”
秦月柔咬了咬唇,“若是旁人知道太子殿下对梁飞燕旧情难忘,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不如梁飞燕?传出去秦家脸面何存?”
“你看到的就是这点颜面?与梁飞燕一争高下?”
对于这个小女儿,秦夫人还是十分了解的,无非就是嫉妒梁飞燕曾经为太子未婚妻,在贵女圈风光无限,一时起了好胜心。然而梁飞燕不死,其中隐患比想象中更大,她没忘记自家丈夫算计梁敬崇和梁品鸿父子的事。
秦月柔跑到秦夫人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娘,你让爹找人杀掉梁飞燕好不好?梁家满门尽灭,黄泉团聚就缺一个梁飞燕,咱们也是做好事。”
“你呀你……”秦夫人用手指点了点秦月柔的鼻尖,刚想要开口答应,这时门外脚步声渐近。
来人威严的声音传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