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怜惜!”
见梁飞燕呆愣地看着他,容隐悄悄拿出手绢,替她轻轻擦拭着眼泪,露出干净的脸庞,眼眸犹如水洗一般明亮。
他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走到供桌前,朝着梁飞燕道:“若是没有战争,他们就不必牺牲,我们东燕的将士也不会有去无回。”
“所以,我怜惜你的父兄和族人,也怜惜我们东燕的将士。”
说完,容隐挑选了三支香,朝着供桌上的英灵弯腰拜祭,如画的眉眼极其虔诚。
直到容隐拜祭完,梁飞燕才回过神来,看着容隐的眼神颇为复杂。
而容隐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梁姑娘不必忌惮我东燕人的身份,也不必每时每刻防备试探我,我对战争的态度,与你一样的厌恶不喜。”
“但大争之世,战乱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只希望能够出一位明主,早日结束这纷乱的世道。”
从第一次城外破庙相遇开始,他就知道梁飞燕没有完全信任他,是不得已的相互合作,有互助,有猜忌,以各自利益为主。
梁飞燕没想到容隐今日摆明态度,与她对话,她还想再进一步的询问,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东燕使团的护卫站在阁楼外,恭敬地说道:“启禀宁王殿下,外面来了好多南楚的百姓,在大门外闹事。赵统领拿不定主意,请宁王殿下示下。”
容隐微微蹙眉,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朝着梁飞燕叮嘱了几句,跟着侍卫离去。
而梁飞燕跪在蒲团上,朝着父兄的牌位问询,“父亲、哥哥,我想我应该信任他一次,可以吗?”
毕竟,他和那个人长得那么像,想法也是这么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