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回答洛凌,这个答案要是真的说出来,无疑是彻底把流怜的罪死了。
毕竟,自从流怜成为丹道大师那刻起,她便一直以高不可攀的姿态示人,她的高傲令人望而生畏。
尽管她的这种做派得罪了不少中、小领主,但那些大领主却对她趋之若鹜,宛如众星捧月般捧着她。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凸显出他们那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仿佛他们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上等灵兽。
看着现场这些平时目中无人,现在却唯唯诺诺的领主们,血雀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道:“但凡惹得流怜阁下丁点不悦的领主,亦或令流怜阁下有丝毫看不惯的领主,甭管对方开出多诱人的酬劳,她皆会断然拒绝再为其炼丹。不仅如此,那些得罪她的领主,还须每年呈上一批上等的炼丹材料,权当是给她的补偿。”
且不论实话实说是否会惹怒流怜,只这寥寥数语,便将流怜平素的行事做派展露无遗。
“血雀领主这话可是当真?”洛凌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回流怜身上。
流怜暗自咬牙,双目怒视对面的少女,并没有开口回答的打算。
见她这样,洛凌弯了弯眉眼:“看来流怜阁下对我意见很大啊”
她说出这句话时,如雷霆万钧,周遭的空气都仿佛为之一震。
她周身散发的元婴修士气场瞬间剧变,浑身气势猛然暴涨,属于渡劫强者的威压如滔天巨浪,毫不客气地向着流怜汹涌而去。
飞羽暗道不好,连忙挥出一道灵力凝成屏障护住流怜。
威压碰到屏障的时候消散,他的吼间涌上一股腥甜味。
强大如泰山压卵般的威压如潮水般迅速消散,脸惊恐的流怜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浊气,无力地跌坐到地上大口喘息。
“怎么会怎么可能”流怜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对面的少女:“妖兽之森刚刚有你的传闻的时候,明明你只是一个元婴期修士,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就成为渡劫期?!”
她自身天赋极佳,在修士中也属佼佼者,可为了提升炼丹水平,她无暇顾及自身实力,如今修为也仅仅是依靠丹药,才勉勉强强达到化神后期罢了。
她难以相信,世上竟有人能同时兼顾自身修为与炼丹水平!
“我绝对不相信!你一定是和黑魔法师一样,用禁术抢夺了别人的修为!”
“难怪之前上界的神官会专门下界抓捕你,原来是被人发现了你的真面目!”
说完她迅速爬起来,用命令的语气对飞羽领主道:“飞羽,你快用诛邪阵把她抓住!”
飞羽的脸上闪过不快,但他还是强压着心中的不满,耐心地对眼前的女子说道:“流怜阁下,请您谨言!那名胆敢弑杀神明的恶徒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绝对不可轻信!”
他的声音中带着怒意,对流怜感到十分失望。
曾经的流怜性子固然高傲令人难以亲近,但她也不会如此轻率地污蔑他人。
然而,今日的她却似换了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怜完全没有意识到飞羽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当她听到飞羽毫不犹豫地拒绝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你不信我?”
她喃喃自语道,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紧紧盯着飞羽,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一毫的伪装,但飞羽却始终面无表情,让人无法捉摸。
流怜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她原本以为凭着自己丹道宗师的身份,和自己于飞羽彼此之间相识百年的情分,他会无条件的信任维护自己。
可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不明白为什么飞羽会突然拒绝她的要求,这让她感到既委屈又难堪。
飞羽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他沉下脸来厉声道:“流怜,平日里你的高傲骄纵也就罢了,可如今这是什么场合?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简直是把中心领地的脸面丢得一干二净!”
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流怜,让她不由得一颤。
飞羽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仿佛在对她说:你怎么能如此愚蠢?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砸在流怜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流怜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终于想起飞羽和自己身份上绝对差异。
即便她贵为高高在上的丹道宗师,那又怎样?
在这片属于灵兽的森林里,他才是当之无愧的主宰!
她昔日所收获的种种尊崇,无非是因为对方对这个顺从的炼丹师还算满意,才勉强施舍给她一丝尊严罢了。
她不过是飞羽养在笼中的一只金丝雀!
而且是一只颇有能力的金丝雀!
他永远都是这片森林中最富饶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