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翠和张成龙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算知道自己有错,也会千方百计的把责任推卸给其他人。
在这种教养下成长的张明张巧,也就和他们的父母几无二致,凡事不思己过,先怪罪其他人。
这四人絮絮叨叨,等着车来,却没有发现他们在进车站的一刹那,就被人盯上了。
一个瘦小男人鬼鬼祟祟的经过张家四人,随后就被一个来势汹汹的壮汉,一拳打倒。
“妈的!敢躲老子的债?”
这瘦小男人脚下不稳,直接摔到孙翠的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他迅速从孙翠的行李中抽出了个小包袱。
“干什么的?瞎了眼吗!”孙翠不悦的拍拍衣角,那瘦小男人连连抱歉。
“可算让我抓到你了,还不上钱,老子要了你的命!”那壮汉扯着瘦小男人的衣领骂骂咧咧的离开。
闹剧结束,不过一分钟这两人就彻底消失在候车大厅中。
“真是晦气!”孙翠拍了拍抱在怀中的行李,冲这两人的背影啐了一口。
“咦?我的包袱呢?”她面色突变。
“不是在你怀里吗?”张成龙不耐道。
“是放钱和紫砂壶的小包袱!”孙翠大惊失色的打开怀中的行李,那些不值钱的衣物都在,但装钱的包
却消失无踪了。
而原本昏昏沉沉的张明张巧,也在这瞬间就清醒过来。
“妈!你不是说你能看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是啊,妈,咱们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个小包袱里了!”张明面色难看。
“一定是他们!是他们偷了我的钱!”孙翠像疯了一样,在候车室的人群中找刚才那两人的身影。
她在人群中撒泼打滚,又哭又闹,最后闹得车站报了警,也还是没能找到这两人。
林原闲适的坐在x5上,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看到这四人被偷东西时的表情。
“原哥,到手了。”疯子打电话道。
他实在不清楚,原哥费力为什么要对付这种小鱼小虾,但这话他不敢问。
毕竟原哥的想法,不是他一个小小属下有资格知道的。
“嗯,紫砂壶送回来,剩下的钱让他们分了吧!”
其实这紫砂壶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他想要,什么好的没有?
只是这一家四口的所作所为,实在恶心到了他。
不让孙翠感同身受一下,她就不知道被人偷东西,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待他到家之后,张丽娟没有好脸道:“看他这幅臊眉搭眼的模样就知道,紫砂壶就肯定没有追回来,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废物二字还未出口,林原就从怀
中拿出一把茶壶,放在张丽娟面前。
“紫砂壶追回来了?”
张丽娟嘴角一撇,翻了个白眼:“这不会是你随便在外头买的地摊货吧?我告诉你,这紫砂壶可跟了我二十年,一眼我就能看出是真是假!”
她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茶壶。
还……真是真的?!
张丽娟一惊,这茶壶放在自己家中多年,虽然没有用来泡茶,但茶壶内壁还是有一点褪色。
别的都能造假,但这点是万万造不了假的!
见张丽娟的表现,夏千歌就要知道这茶壶肯定是真的。
她笑眼弯弯,随后却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担忧道:“我舅舅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啊。”林原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追到车站他们就给我了。”
张丽娟听了这话,难得无言,拿起茶壶气冲冲的回了卧室。
是夜。
夏千歌坐在床上,看着床下打地铺的林原,咬咬牙道:“你要不要到床上来睡?”
说完话,她就双手捂脸。
自己这么说话,林原会不会觉得轻浮?
林原对自己这么好,到底是责任,还是真的喜欢她呢?
让林原上床来睡,会不会太唐突了?
一时间各种纷乱的想法,齐齐出现在夏千歌脑中,而床下的林原却没有动静。
他……难道不愿意?
夏千歌心下一
酸,随后向床下看去,林原正大哧哧的带着耳机,听新闻。
“你……”
他见千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向自己看来,忙拿下耳机,问道:“千歌?怎么了?”
什么?原来自己刚才想法一大堆,人家压根就没注意?
想到这里,夏千歌又羞又怒,将枕头摔到林原身上,“没什么!你和耳机过日子去吧!”
亏她第一次向他主动,这个呆子居然还没听见!
林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