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就像是一对姐妹花。”沈云绾若是想哄一个人开心还是很容易的。
太后纵然心有疑虑,却仍是被沈云绾的话给逗得忍俊不禁:“看看这张舌灿莲花的小嘴儿,在哀家这里说说也就罢了,传出去,哀家和淮安还不被人笑话老妖怪。”
“姑祖母,您来评评理,哪里有皇祖母和您这么好看的老妖怪?!长宁,你说是不是?”
邓长宁满腔心事,突然被沈云绾点名,连忙收敛心绪。她弯起嘴角:“太后娘娘和大长公主殿下凤仪万千,让臣女都为之倾倒。”
“近朱者赤,太子妃这个妹妹没有白认。”淮安大长公主微露笑容,“以后你就跟着太子妃叫我姑祖母。”
若不是太子妃帮自己在太后面前说话,自己是不会这么轻易过关的,淮安大长公主对此心知肚明,因此,她才会投桃报李,卖邓长宁一个面子。
“长宁,以后遇到事情有姑祖母给你撑腰,你还不快谢过姑祖母。”邓长宁能多一座靠山,就能尽早在京城中站稳位置。
“好孩子,哀家从前还觉得你有些任性,不想你却是一个军中花木兰,将门虎女,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够瞑目了。”太后冲着邓长宁招了招手,目光中有着慈爱和悲
悯。
邓长宁下意识地看向太子妃的方向,在看到太子妃点头后,方才走到了太后身边,双膝跪下。
太后抬手虚扶了她一把:“邓家虽然就只剩下了你一个,但你有云绾这个姐姐,有太子这个姐夫,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谁也不能欺辱你。”
“多谢皇祖母,多谢姑祖母。”
邓长宁忍不住眼睛湿润。
她的心里充满了对太子妃的感激,如果不是太子妃,太后娘娘和淮安大长公主又怎么会把自己放在眼中!
……
从坤仪宫离开后,邓长宁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发现,在太子妃面前,她已经可以不必隐藏,做回从前那个真实的自己。
“姐姐,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嫉妒你。”
马车内,邓长宁的声音有些缥缈,那股难以言述的悲怆在车厢内弥漫,让她的眼底浮上一抹湿润。
“我以为,只有我自己的真心才是真心,既然爱慕太子殿下,凭什么我就不能做太子殿下身边的女人!今日我才知道,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有多难。若是换成我,可能用不了三天,就会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还会连累太子殿下。”
沈云绾能够听出:邓长宁的言语之间已经对萧夜珩没有任何绮思了。
在这样的邓长宁面前,沈云绾不介意说一些真心话。
“其实当初,我并没有多想当这个太子妃,甚至一度是拒绝的,可是命运将他推给我,只要是他,不管他是
什么身份,我都会欣然接受。他是太子,我就是太子妃,他若是囚犯,我就和他一起颠覆这天下。”
沈云绾的一双明眸充满了认真。
“长宁,我和你的不同之处在于,在这世间,他是我唯一的牵挂,他排在所有人前面,即使做出千百次选择,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不知道在你眼中的萧夜珩是什么形象,但是在我眼中,他也有脆弱、阴暗的一面,我爱他的光风霁月,同样爱他的阴暗和偏执。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要的,是每一次都会坚定选择他的人。”
邓长宁听得满心震撼,脑海中如同山呼海啸,震耳欲聋,竟是久久不能言语。
半晌,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你这样的女子,我输给你不冤。甚至,我都有些嫉妒太子殿下了。”
“没大没小,以后你要叫他姐夫了。”沈云绾粲然一笑,仿佛云收雨霁,驱散了车厢内的悲伤和阴霾。
她伸出如玉的手指,将邓长宁发间的银簪扶正。
“长宁,认你为妹妹的那一天,我便会恪守姐姐的职责,为你遮风挡雨,给你庇护,给你一个家,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邓长宁含泪点了点头。
……
邓长杰的血书如同投在湖中的一块石子,“扑通”一声巨响之后,便渐渐地消散于无形了。
一开始,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封血书,讨论远在边关的卫大将军是要做曹操还是要做司马昭
。
直到金吾卫将讨论最激烈的一拨人投进了大狱,杀鸡儆猴,京城里闹哄哄的声音才小了。
……
报恩寺内。
听到邓长宁被册封为长毅郡主的消息,卫星穹一脚踹翻了案几。
“公子息怒。”郭永珈的脸色同样凝重,可他远比卫星穹沉得住气。
“公子放心,如今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期,陛下是不会对大将军动手的。”
哪怕已经请来了京中最好的接骨大夫,卫星穹的两只手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了。
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