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穹经常彻夜难眠。
只要他一闭眼,就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位假冒的巫族圣女挑断自己手筋的那一幕,让他痛彻心扉,让他恨意滔天,然而,除了这两种情绪之外,卫星穹的心里还有着一股极其浓烈的,连他自己也为之不齿的渴求!
“陛下要让父亲上自辩折子,为今之计,只能先推出一个替罪羊了。”
郭永珈的安抚让卫星穹逐渐冷静了下来。
甚至,他压住了心中不断翻腾的暴戾,开始认真思考。
闻言,郭永珈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经过这些糟心事,郭永珈发现,他对公子的标准已经降的低到不能再低了。
如今听到一句还算中肯的话,郭永珈不知道有多欣喜了:“公子说的不错,眼下还不到跟朝廷翻脸的时候,就只能弃车保帅了。”
“郭先生以为,谁是这枚丢出去的棋子?”
卫星穹不想再做那个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少主了!
“巫族圣女”赋予的他这重劫难,竟是让卫星穹以最快的速度成长了起来。
“公子,这个是大将军要考虑的事,不过,我倒是能猜测一二。”郭永珈没有把话说死。
他用食指蘸了蘸杯里的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名字。
卫星穹挑了挑眉。
“郭先生,这么做的话,父亲岂不是自断一臂吗?”在说到“手臂”这个敏感的字眼时,卫星穹只觉得一双手腕火辣辣的,伤口处似是在隐隐作痛。
不过,他微微狰狞的面色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郭先生,依你之见,我要不要代父亲写一封自辩的折子呈送御前?”
如果说方才郭永珈脸上的欣慰还有几分是在做戏,如今却是由衷地感到欣喜了:“公子的想法很好。您既然还在京城,若是故意装作一无所知,反而会引起陛下的怀疑,您上折自辩,恰恰能证明您心怀坦荡,卫家绝无不臣之心。”
“还有,卫尚书是您的伯父,就算他从前对您避而不见,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一笔写不出两个‘卫’字,卫尚书总不能置之不理。您不妨登门求见他。”
“先生说得极是,那便趁热打铁,我一会儿便出门去拜见大伯父,还有伯祖母那里,我也该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
卫星穹目光晦暗:“若是他们还不愿意见我,我便在门外长跪不起。”
“如此,就先委屈公子了。”郭永珈捋着胡须道。
卫星穹颔了颔
首,将要走出门时,突然想起:“蒋叔叔去哪儿了,怎么没有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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