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说,这个许家二公子嘴是真毒。
不过打蛇打七寸,他一句话便将崔锦年击得溃不成军。
怪不得太子殿下如此器重他。
崔锦年面上一阵白一阵红,恶狠狠地瞪着许凤洲。
许凤洲嘴角泛起一抹讥诮,道:“某还有事,就先告辞。”言罢冷冷扫了一眼云晴,看也未看赵家小姐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去。
云晴被他那一眼扫得背脊发凉,挪动着已经冻得毫无知觉的脚跟了上去。
许凤洲人高腿长,不一会就将她甩出一段距离。
云晴一刻也不敢停歇地追着他的脚步,一会儿的功夫气喘吁吁,发鬓蓬乱。
很快两人便出了那片亮堂的亭子。
这会儿暮色四合,四周围暗沉沉。
再加上地上雪滑,云晴走得太急,一时没留意脚下,“扑通”一声滑倒在地,手腕扭了一下,她半晌没能站起来。
她既不敢开口叫住许凤洲,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无力地瘫坐在雪地里,灼热的眼泪不断地往眼眶爬。
正在这时,一双乌黑的皂靴出现在云晴模糊的视线里。
她连头不敢抬,手指不由自主地抓了一捧雪,紧紧地攥在掌心里,企图让这冰凉的雪粉来降低内心深处快要将她灼伤的痛楚。
她简直不敢想象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暴怒。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发怒,而是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
冷得浑身颤粟的云晴竟然感受到一丝暖意。
可这丝暖意还未来得及暖一暖她的身子,顷刻间被他接下来的话撕得粉碎。
“待会儿回去,再同你算账!”他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