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先前他和乔之萍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他当时虽然也开心,也很享受撩拨她的乐趣。
但是,此时只是简简单单系个领带,他却生出一种很温柔的情愫。
时野不是一个喜欢亲密关系的人。
可能因为家庭因素,他下意识的厌恶那些试图靠近的家伙。
要不就是不怀好意,要不就是想要通过亲密关系,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
三年前他留学归来,父亲只把他丢去一个摇摇欲坠的分公司,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就连跟他从小有婚约的徐家,也不舍得把千尊万贵的大小姐嫁给他,草草塞给了他一个养女了事。
除了从小一直玩到大的好兄弟陆一鸣和穆谨言,其他人几乎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拉不到投资,找不到合作商,坏账一大堆,还有尸位素餐倚老卖老的员工不肯妥协。
甚至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他的好父亲,好哥哥,还来分公司插一手。
要不是赵珊妮抓到的那个泄露图纸的商业间谍——他的第一任助理,可能时光建投早在三年前就倒闭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冤大头,但是对这些一直跟着自己的人,给予最大的信任和好处。
就比如,上一任助理吴明明,和赵珊妮相处的不好,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续招来的员工下属,还有助理们,一个个都说着恭维他的话。
尤其是那些助理,一个个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但如果,他还是原来那个穷困潦倒,被父兄打压的小可怜,这里面还有多少人会像现在这样粘他?
哦,也不是完全没有这样的人。
至少,乔之萍无论他是没钱还是富贵,无论他样貌是英俊还是丑陋,她好像对他,都不假辞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乔之萍看他的眼神,不仅没有丝毫爱慕,反而还有骨子里渗出来冷漠和,怨恨?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怒了她,好像这股冷漠和怨恨,从一开始就紧紧跟随着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弭,反而还越积越深了。
领带打好,乔之萍往后退了一小步,语气恭顺:“好了,时总,一路顺风。”
虽然语气恭顺,但眼里的不耐,真是隔着一米远也能轻易的看出来。
时野幽深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看的乔之萍不免有点发毛。
要不是高云飞在又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时野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一直看到乔之萍自己也有点不太自信,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她还真的侧过头,用手指轻轻蹭了蹭脸颊,实在没摸到什么脏东西,才疑惑的问他:“时总,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时野摇摇头笑了:“没有。”
他说完这句,也没再多纠缠,而是转头拧开了门锁。
临出门,他回头:“对了,我大后天回家。在回家之前,我希望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这是她份内的事,乔之萍也没多想,立即点头。
时野转头,又想起什么:“你把你朋友的微信,推给高云飞,他稍后会把郑律师的微信也推给他。郑律师是燕城最有名的离婚律师,你们联系上了他,应该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
“好。”如果时野真能帮李悠悠完美的解决了离婚的事,受他磨搓她也愿意。
这辈子,真心对她好的人太少。
以前是奶奶,现在是李悠悠。
欺负她本人,也许乔之萍还会审时度势,必要的时候隐忍一二。
但伤害了她最珍视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还有……”时野抓着门把手回头,眼睛一直看着她。
“还有什么事,时总干脆一次性吩咐吧。”他总是要出门不出门的,路过个邻居都换了两三波了,他人还不走。
时野幽暗的眸光,看向她的眼睛,随即又一路下移,落在她的唇角。
乔之萍似乎也感应到什么,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微微握紧的拳头,已经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时野自然看到了,也不愿打破这好不容易才有的缓和气氛,他喉结一滚,微微垂眸,硬生生压下心里一份悸动:“没事。”
在离开之前,他补充一句:“多吃一点,你太瘦了。”
乔之萍疑惑的上前,他还丢下一句:“我刚刚说的,和上回告诉你的,都是实话。”
什么实话?
他刚刚和上回都说了啥?说了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一句?
乔之萍还想问个清楚,他已经关上了门,脚步声渐远。不多时,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上了车的时野,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看文件时还用了无框眼镜,一副人模狗样的精英模样,一点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