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话是那么说没错,但你为啥要换女仆装再上来,我还以为”季无殃嘴角抽了抽,只感觉有口槽憋在心里,吐不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股暖流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年头,大义灭亲的例子多了去了,季雪翎能这么做,对于季无殃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以为什么,以为我要报警吗?哼!要不是你是我哥,我早就报警了好吧!别哔哔,快点麻溜的起来拖地。”
将水桶和拖把往地上一杵,季雪翎扭头又走开了,然后拿了块小板凳过来,悠悠哉哉地坐了上去,翘着腿,刷起了手机。
季无殃沉默了,他发现了华点。
季雪翎拿过来的,只有一把拖把,也就是说
“嗯你不帮我清理吗?”
感动归感动,但这些痕迹自己清理起来实在是有些累人啊!
疑问得来的答案当然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理由是会弄脏自己的衣服。
不是你这穿的不是女仆装吗?穿这身衣服还怕打扫的时候弄脏的?
他没有想过,在如今这个年代,穿着这身衣服会被弄脏,基本都不会是在打扫的情况下,至少,不应该是打扫的这个。
季无殃有些无奈地拿起拖把,开始拖起了地板。
至少看起来这丫头是不打算深究了,正好,真问起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艰难地将地上,墙上糊得到处都是的脏污清理干净后,季无殃草草的冲了个澡,就回房间躺在床上瘫着了。
事件告一段落后,随之而来的是种种萦绕心头的疑问,越想越是令人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那像是个变异的暗红色爬山虎的怪物是哪来的?真的是从梦里出来的吗?
他记起自己在梦里也曾遇到过她,似乎是叫做蕖萝。
不过也是,既然自己能够从梦里获得能力的话,那么很有可能,那实际上是个真实的世界,而自己只是穿越了。
那么对方是怎么过来的?难不成是跟着自己一起穿越过来的吗?
还有一点疑问就是,为什么昨晚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季雪翎却好像什么都没感受到似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香甜。
别的不说,至少把床榻给踩塌的那一脚发出的声音,说是震天响毫不为过。
虽说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是件好事,如果自己没能赶上,季雪翎还跑出来了
最重要的还是,在自己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怪物是怎么死的?
在他的记忆里,最后一幕是自己被蕖萝死死地缠绕着全身,鲜血不要钱似的从体内流淌出来。
按理说自己应当嗝屁了才是。
然而虽说没有见到对方的残尸,但季无殃就是有种感觉,蕖萝死了,并且这次是真正意义上,彻彻底底的死去了。
夏日炎炎,在空调的冷气吹拂下,季无殃很快就感到眼皮沉重,进入了梦乡。
终日阴沉的天空仿若亘古不变,阻挡着每一缕光线的照射。
偶有庞然巨物的鳞爪探出云层,游曳而过。
在天空下,黑色的淡薄雾气充斥着每一寸空间。
阴沉,压抑,是这片大地上永远的旋律。
睁开双眸,那熟悉的残破街道,再次映入了季无殃的眼帘。
连同上次与蕖萝交战时留下的一道道焦黑的凹坑,被对方的藤蔓扫塌的楼房,都依旧存留。
重新回到这里后,那被忘却的记忆也随之涌上了他的心头。
包括当时自己是如何化身成那笼罩在火焰与高温中的漆黑厄兽。
“看起来好像跟我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啊”
口也不渴,肚子也不饿,难不成在回到现实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停滞的吗?
任由思维发散,季无殃有些漫无目的地找了个方向前进着。
他需要获取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
途径的话,就得看看能不能再碰到像蕖萝那样能够沟通交流的怪物了。
想到这里,季无殃又想起了蕖萝当时吞噬自己心脏时的愉悦,以及对方所说的话。
这些怪物之间,很有可能是互相吞噬的关系,而这其中,也包括了自己。
“总感觉像是在养蛊啊。”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在胧体内见到的那头长有巨大蓝色蝶翼的怪物,以及出来之后一开始见到的那浑身都是眼珠子的触手。
这两头怪物都没有对他动手。
走进一栋废弃的楼房里,季无殃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空旷。
明明这些建筑看起来就跟现代社会的民房差不多,但里头的家具,电器什么的,压根都见不到一个。
似乎跟人类文明有关的事物,就只剩下了这些空荡荡的破败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