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我并非故意隐瞒你,只是不想让你分心。”姜柔儿轻轻叹了一口气。
“夫妻一体,有苦难本就是应该共同解决,如何能让你自己承担?”宁衡拉过她的手,满脸凝重又道:“还是你之前与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不是……我没有骗你。”姜柔儿一怔,才回神解释。
听到准确的答案,宁衡的眉头才松了来,他给姜柔儿倒了一杯清酒,缓缓出声:
“虽然陈家和王家对布行只手撑天,但你要知道,实际上那鉴赏大会说到底能做主的还是陈少爷的姐姐,陈嫣以及王二爷的哥哥,如果这两个人能同意咱们的衡宜坊参加,那自然没人再敢拒绝。”
“你是想让这两人去压陈少爷和王二爷……”姜柔儿眼眸一亮,她仔细想了一下这个办法的可行性,觉得机会很大。
两人一回到衡宜坊,姜柔儿就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上好西湖龙井茶叶,又让陈杏儿去最好的胭脂铺子花了五两银子买的一盒口脂。
翌日清早,陈府。
姜柔儿带着陈芷站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才有下人迟迟出来,满脸难色:
“是姜姑娘吗?我家小姐实在太忙了,刚铺子有事,已经离开了,您看,要不您改日再来?”
“改日就不用了,原也是得了一盒上好的口脂想要送给陈姑娘,既然她今日不在,那劳烦您帮忙转交,并替我向她说一声,对于昨日在四方酒楼和陈少爷发生的冲突,我感到十分抱歉。”
姜柔儿谦卑有礼,面上的歉意的表情恰到好处,可她身旁的陈芷却是有些不解,紧紧皱着眉,忍不住出声:“明明是他的错,东家,您为何要道歉?”
那小二有些愕然,姜柔儿也只是对陈芷轻轻看了一眼,并未阻拦,只是笑着道:“新招的掌柜不懂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陈芷分外不解:“东家,陈嫣是陈少爷的亲姐姐,又怎么会帮我们。”
“陈嫣是陈嫣,陈年是陈年,素闻陈年和其姐不和,陈氏绣坊少东家虽然是陈年,但真正掌事的是陈嫣,此番,陈年联合其他商铺排挤咱们衡宜坊,这种事于陈氏绣坊的名声有碍,陈嫣要是知道了,断然不会任由她弟弟和王二爷同流合污。”
“东家想的就是周到,那王大爷那边又是为何会帮您说话呢,我可听说这王氏两兄弟虽然多有争吵,但兄弟情深,他肯定不会背了他弟弟帮咱们。”
陈芷满眼好奇的看着姜柔儿,而姜柔儿只唇角噙着笑,但笑不语。
到了王掌柜门外,门人传了话进去,两人等在门外,很快,门人就去而复返,打开了门,并笑着迎人:“姜姑娘请进。”
下人把人引到前堂,坐在里面的王不言当即就站了起来,笑容满脸的上前抱拳道:“不知姜姑娘前来,有失远迎,失礼了。”
“王掌柜客气,是我冒然打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最新鲜的雨前龙井,您不要嫌弃。”
陈芷把手中的茶叶包递过去,王掌柜接过闻了闻,眼眸就是一亮,是上好的茶叶。
他接过茶包,若有所思的看着姜柔儿:“姜姑娘如此厚礼,可是有所求?”
“王掌柜,明人不说暗话,自上次一事,我把王掌柜当做真正的朋友,但令弟似乎并非如此想,这让我很为难,你说,假使还有一份书信存在……”
姜柔儿不紧不慢的说,陈芷听的云里雾里,不知她在说什么,但王掌柜却是比谁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气的攥紧拳头,茶包险些都要被他捏坏了。
但最终看着姜柔儿笑盈盈的脸,他的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意:“姜姑娘说笑了,我弟弟对您有些误会,一会儿我就去和他说,您就放心吧。”
“那我就静候您的佳音。”姜柔儿答谢后,带着陈芷就离开了。
出了王府门外,陈芷急忙看向姜柔儿问:“你说的书信是什么,为什么那王掌柜一听你说的书信立马就变了态度?”
“是一桩旧事,不过已经过去了,告诉你也无妨。”姜柔儿就把王二爷买凶杀她的事情告诉她,陈芷一听完,神色大变,“王二爷心肠如此歹毒,又没有容人之心,如何会听从他兄长的话?”
“等着瞧吧,未必不管用。”姜柔儿笑呵呵说完,转而看着前面不远处一间干果铺子:“这几日,衡宜坊的人都担惊受怕累坏了,咱们买一些果脯回去,还有小豆子,昨日还说想吃酥油饼,一并给他买回去。”
“好,东家。”陈芷按耐住心里的不安,只点头跟着姜柔儿去买东西。
如姜柔儿所言,不到晚上,好消息就已经进了衡宜坊,彼时,姜柔儿他们正在吃饭。
前来送鉴赏大会请帖的是陈嫣派来的人,他特意把礼盒送回,对姜柔儿说:“我家姑娘说了,您送的东西太过贵重,她愧不敢当,改日必亲自邀请您共同用膳。”
听到这话,姜柔儿也只是挑了挑眉,心下有几分意外,但也只是淡淡一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