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自己的故事。
我和大坤谁都没说话,沉默了下来。
说实话。
心里很不好受。
晁春迪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低吼道:“哥,我恨!我恨那个人改变了我一生的轨迹!”
“春迪……”
大坤开口想要安慰。
却说到一半停下来了,可能是不知道安慰些什么。
这种人生的遭遇我们谁都没有经历过,当然就没有资格来评头论足,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可能晁春迪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在家长的安排下,找到一个朝九晚五,轻松加愉快的工作,何必在社会上打打杀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来赚钱?
如果不是那个人,他可能已经娶妻生子,成立了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何必现在被别人背后戳脊梁骨,喜欢男人,甚至是不被这个社会接受?
可能当面没人敢骂。
但背地里,我不相信没人对晁春迪指指点点。
不管是哪个地方,他这样的人本就会引起争议,更何况是民风彪悍的旗洲呢?
晁春迪的脸似乎变得有些扭曲。
喘了半天粗气以后,他才把紧握的拳头松开,叹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只想好好地生活……”
“对,兄弟,不管别人
怎么说你,你都得活自己的。”
我轻声笑道:“咱们已经快到旗洲了,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待会跟我下车。”
“知道了。”
晁春迪点了点头。
看到车子驶入了旗洲的地界,大坤也变了个脸色,严肃的不行,将管刀死死的攥在手里。
“咳咳……”
我轻咳几声。
郑宝的位置已经被李楠发过来了,我直接打开了导航,朝着那个方向开了过去。
李楠还发来了一条微信:“小阳,你一切都小心,郑宝跟当地几个大地痞关系都不错,别遇到了什么危险。”
“放心吧,楠哥。”
我冷笑一声。
旗洲这么个屁大点的地方,就算是我提名字都好使,我就不信每个人都像江源一样生猛,提栓子就敢蹦。
江源有魄力,因为他是个年轻人,需要出头的机会。
可越是大地痞就越不会跟我随便起冲突。
不是他们没有魄力,真说干起来这东西没有谁稳赢的,只不过是他们现在有名有钱,不愿意跟别人起冲突,就比如我现在,除非是真的触碰到了我的底线,否则我肯定不会跟谁码擂。
我好不容易才打拼出来的家财,不想因为一场战役就全都没了。
人越站
在高处,就越对自己的东西舍不得。
二十分钟后。
我们在一家ktv门前停车。
“走吧。”
我伸了个懒腰,说:“楠哥刚才说了,郑宝和几个好哥们在这边玩呢。”
“下车!”
大坤打开了车门。
晁春迪紧随其后。
我看了他俩一眼,思前想后,还是从车座地下把那把仿六四拿在了手中,带着俩人走了进去。
刚踏进ktv的大门,服务生就凑了过来:“先生几位?有预定么?”
“宝哥在哪个房间?”
我呵呵一笑。
服务生指了指拐角的一个包房,说:“您说的是郑宝哥么?那个房间!”
“谢谢啊!”
我呲牙一笑,递给了服务生一百块的小费。
走到了包房的门前,我还没等推门呢,就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喧闹声音。
“人不少……”
大坤透过门缝看了一眼,说:“起码十多个,干不干?”
我吓了一跳。
原本我的计划就只找郑宝一个,但没想到屋子里那么多人,如果贸然就冲进去的话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是闹出什么多余的不愉快。
但现在已经过来了,如果再多浪费一点时间的话,我怕尧子那边再出什么变故,现在我
是正式和陆长风约战了,如果是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岔子都会影响我整个原本的计划。
“哥,我听你的。”
晁春迪狞笑一声:“他们都不是什么茬子,一个回合就冲散他们。”
“冲散?我吓都吓死他们了!”
大坤把刀抽了出来。
我看了他俩一眼,对于这俩人我是非常放心的,只是怕尧子和什么人起了冲突,他那个暴脾气自己还行,如果再加上一个唐勉,想不惹出什么祸都难,所以我必须速战速决,然后回去看着他。
想到这点。
我索性心一狠,低吼一句:“干!”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