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曳看着她双眼通红道:“你有多久没有睡觉了?”
而且历史上,此人和肃顺交恶被革职,一直到辛酉政变之后才被重新重用。
苏曳直接派兵封锁了上海,在上海进行招商大会肯定是不行的,接下来怎么办?
彭玉麟道:“执掌中枢,掌握大义,就是好用啊。”
你敢出兵,那就意味着和列强开战。
大英帝国此时在中国的一把手,二把手,乃至高级武官,全是苏曳派系之人。
曾国藩之子,曾纪泽风尘仆仆出现在朝堂之上。
在面对旗人和苏曳之间巨大矛盾的时候,她还会彷徨。
她真觉得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
当然,这件大事从策划者,到组织者,其实都不是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曾国藩等湘军大佬,才有底气和苏曳彻底叫板,进行殊死一搏。
“臣马新贻,弹劾江苏巡抚李鸿章,去年一战,他连连丢失了丹阳,常州,无锡,苏州等地,朝廷竟然没有惩治,这何其不公?”
“卑职,死不足惜。”
而兆布和崇恩,只怕祖坟都会被旗人挖掉。
“如果这一次让他办成了,那朝中还有谁敢和他对抗?”
绵愉道:“我不是一直在领头吗?”
但这一次,一千多名八旗老叟,可就不是底层了,他们被抓捕的子孙,也不是底层了。
“现在妥协的话,勉强还来得及。若再进一步,就无法挽回了。”
但是没有用。
然后,轻轻地把白绫甩上去。
紧接着,恭亲王奕,宝鋆全部冲了进来。
这话一出,全场震动。
“闭嘴!”慈安太后忍不住道:“你知道什么?”
而且关键是你苏曳阻止有用吗?
你除非直接宣布湘军为叛军,直接调集几万大军南下。
而今日朝堂上的刀光剑影,更是让他畏惧。
苏州,湘军高层再一次进行密会。
无数的八旗大臣,集体向太后施压,逼迫抓捕兆布,明正典刑。
在这个世界,他们拥有共同的敌人,所以也没有交恶,一直到现在此人都是协办大学士。
托明阿在南京的时候见到苏曳的威风,内心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最后的机会,重新投入苏曳帐下,获得重用。
所有人一愕,竟然是翁心存?
这一次,也绝对不会让这么多人死去了。
崇恩道:“明日朝会,所有的炮火大概都会集中在王爷身上了。逼迫王爷挥泪斩马谡,如果王爷不斩,大概就是彻底撕破脸皮,文武百官大面积称病请辞在家,让朝廷彻底瘫痪了。”
京城是一个人情社会,尤其是内城,有人捧着你,你才是爷。
慈安太后望着苏曳。
在很多汉人大臣来说,所谓旗务改革一之事,是你们八旗的家事,我们汉人无权过问,正好可以置身事外。
“我们这边不硬起来,南边的曾国藩他们就会软下去。我们这边强硬了,湘军那边才会彻底对抗到底。”
总不能不抵抗吧,总不能让苏曳一个人,把所有的八旗王公全部摁死在地上吧。
崇恩道:“王爷,载垣作为旗务改革大臣,又是亲王,本是最合适人选。但如今一直躲在后面,看来是不愿意冲锋陷阵的了。”
文祥出列:“臣附议。”
在南京,完全就是苏曳的地盘,所有人对他都是敬仰和服从。
几个人沉默,表示认同。
苏曳道:“不,远不止于此。”
“我倒是没有真想死,就是想要感受一下这心境。”
这话一出,全场更是彻底色变。
但接下来,不知道又有多少旗人披麻戴孝。
“还有南方湘军。”
没有这本事,就不充这个英雄好汉了。
整个朝廷就只有一个议题,捉拿兆布,明正典刑。
这两人在苏曳面前,口口声声自称奴才。
陕甘回乱,疆地反清,清廷将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岌岌可危。
她眼泪汪汪地盯着苏曳,哭道:“要不然,你还是把她叫回来吧,我实在撑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他这个阿玛就要殊死一搏。
什么?
我们不但不能处置兆布,而且这几千名旗人,还要被流放宁古塔?
你苏曳,欺人太甚。
惠亲王绵愉再一次出列道:“启禀太后,兆布没有旨意,擅自出动军队,罪大恶极,请立刻捉拿,明正典刑。”
但不管昨天小太后如何向苏曳哭闹,此时是有安全感的,至少昨天晚上能睡着觉了。
但是,朝会还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