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听到白染的吩咐,立刻和翠绿一起行动起来。她们拎着沉甸甸的干粮,逐一发放给饥寒交迫的流民们。
每个拿到食物的人都露出感激的表情,他们颤颤巍巍地接过食物,就地而坐吃了起来。
“太好了,我阿奶也有吃的了!”小男孩见每个人手上都有吃的了,兴奋地又咬了一口糕点,满眼都是满足。
萧逸川见白染已发放完食物,随即下令停车休息。
他走至一个老伯面前,蹲下温和地问道:“老伯,你们是从哪里而来,又是要去往何处?”
老伯咬了一口手中的干粮,咂巴了一下嘴,待尝到了食味的口感后才慢悠悠地回道:“我们来自南洲下游的一个村庄,这次发大水,洪水从南洲上游倾泻而下,汹涌至极。我们下游几个村庄一夜之间全部被淹了呀!可怜我家那老婆子也丧命于洪水之中啊。”
谈起老伴,老伯浑浊地眼里噙满了泪水,忍不住哽咽起来。
萧逸川内心一阵触动,并未说话,而是静静等着老伯消化完悲伤情绪后继续道:“我们这是要前往南洲,听说皇上派了大人来南洲治水,我们想去那里看看有没有赈灾粮发放,可以吃上几口饱腹啊。”
听到老伯将期望是寄托在自己身上,萧逸川便觉得责任重大。“老伯,您放心,这次朝廷派了都水监来南洲,必会还你们一个新的家园的。”
“但愿如此吧!”老伯叹了一口气说道。
“您这是何意?莫非有难言之瘾?”萧逸川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与关切。
“唉,这南洲知府近年前。。。”还未说完,便被一个中年男人打断了话语。
这名中年男人警惕性盯着萧逸川,见他一身月白色祥云纹长袍,腰间系着一块白玉玲珑佩,显然就是身份高贵之人,怕是官府之人。
他急忙转向老伯,低声劝诫:“张伯,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小心惹祸上身啊!”
被称为张伯的老伯闻言,顿时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中年男人,又看了看萧逸川,心中一阵忐忑。他摆摆手,带着丝歉意说道:“是啊,是我多言了。”
萧逸川见状,便知自己这身穿着打扮引起了中年男人的警觉性,怕是会被认为是与南洲知府一丘之貉。
他微微一笑,神情柔和地说道:“老伯,您不要害怕。我只是过路的商人,这次带着车队从北方而来,准备前往南洲议商。只是途经此地,见田野尽毁,房屋倒塌,流民遍地,怕是会担忧我这生意啊。所以便多此一问。”
“原来如此啊!”中年男人放松了一些警惕性,但仍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所以劳烦二位惯同我说说这南洲知府为人,我好一番打点才能顺利议商。”萧逸川略带请求道。
老伯想着吃了人家东西,也不好拒绝,于是开口说道:“你这个生意怕是有点难做了。南洲近两年那是腐败不堪,官官相护,百姓苦不堪言啊。”
听着张伯的控诉,萧逸川紧锁眉头,眼底浮起一股怒色。
南洲知府与安王的下臣李飞素来都是交好,他既然如此贪腐败坏,那安王必定逃不了干系。
他必趁这次机会不仅救百姓于危难,还要拔起安王的爪牙。
“张伯,谢谢你的如实告知。这一路你们要保重身体。”说完萧逸川站起身来。
“我也要谢谢你的干粮。终于让我们不用啃树皮了。”老伯感激地说道。
随即萧逸川走到马车前,对青峰吩咐道:“你带几人先行赶往南洲,查探下灾情情况,顺便打听南洲知府在百姓之间的口碑如何。”
“是。”青峰应是。随即清点了几名侍卫打马离开。
萧逸川看了一眼还在人群中安抚孩童的白染,她的身影在一片灰头土脸的百姓之中,显得格外耀眼。
“叫王妃上车启程了。”萧逸川冷声道。
侍卫应声说是,随即白染与桃红,翠绿纷纷回车。
这次整个车队,所有人都被一路上百姓们的状态所影响,显得沉闷不比。
又赶了一夜的路程,终于在日落前抵达到了南洲。
南洲知府马知前一早就得知逸王队伍即将到达南洲境内,所以特意派人安排好了接风洗尘之宴。
萧逸川车队刚进入南洲,便见南洲知府马知前率领着几名官员,和若干小厮立于两侧等待迎接。
他们个个热情洋溢,一脸谄媚。
马知前走上前恭敬地行礼说道:“下官南洲知府马知前恭迎督水监逸王殿下亲临,下官已略备薄酒,还请逸王殿下移驾寒舍。”
萧逸川冷着眼眸,冷声说道:“本王此次来南洲,是为救治百姓于危难之中,劳烦马大人在百忙之中还能挤出时间来迎接本王了。”
马知前闻言,一脸错愕,这是话里有话啊!他擦了擦冷汗,低眸说道:“逸王殿下心系百姓,下官更该为殿下接风洗尘,才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