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笑着点点头:“婉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来也巧,还未等玉笙特意寻什么机会,那人倒自己撞到了她跟前去。
这日玉笙去给父皇请安,方行到重华殿外,便见一中年男子从殿中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倜傥少年。
她从未见过这两人,但瞧二人衣着打扮及通身的气度,又结合陆婉所说,想来这二人便是齐王顾迁和齐王少子,顾承之无疑了。
此时距离尚远,二人未注意到她,便见齐王转头对跟上来的顾承之说着什么,顾承之认真听着,时不时应对两句。
待行得近了,二人方注意到顾玉笙,齐齐停下脚步。
一边负责引路的内官上前两步,向玉笙行礼:“见过柔嘉公主。”
玉笙颔首,笑望向对面二人:“敢问可是大伯父和堂兄?”
齐王方才听内侍介绍,已知玉笙身份,此时上前一礼道:“臣正是顾迁,见过柔嘉公主。“
玉笙忙止住他的动作:“伯父休要如此,我怎敢受长辈的礼?”
顾迁身后的少年此时也上前来向玉笙见礼,也被玉笙开口止住。
只见少年一袭青竹锦袍,腰间悬一玉佩,谈吐间甚是谦恭有礼,玉笙和他交谈几句,便觉他气质温润,想来与陆婉甚是相配。
一番寒暄下来,三人初见时的陌生感消了大半,顾迁望着玉笙便笑:“想不到数年未见,玉笙竟已这般大了,还记得当年入京,公主尚在襁褓之中,而今我们这些做伯父、叔父的也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玉笙看他束得整齐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灰白,然而整个人却是神采奕奕,丝毫不见岁月沧桑,不由笑说伯父并不见老。
“公主是来向圣上请安?”
“正是。”
“如此,我们便不叨扰了。” 顾迁眉眼间颇见恭谨,二人向玉笙又是一礼,便仍旧由内官引着向外行去。
“伯父、堂兄慢走。”
玉笙向前行去,与顾迁身后的顾承之擦肩而过时,见他对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