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秦放野伸出手:“而禁术,美丽而强大,和我一起,如何?小野,我是爸爸啊,爸爸这么些年没见过你了,你不想念爸爸吗?”
“只要我们联手……”
“够了。”一直在维护屏障的老爷子终于开口,符箓旋转的速度变得更加迅速,他稳住心神,阻碍了秦家岐对秦放野的引诱。
秦家岐嗤笑了一声:“就这么担心我带坏你的孙子,我就知道,你从来都看不起我。”
像是他小时候那样,永远都是这样!
秦家岐自幼丧母,所以他小时候最崇拜的就是他父亲,在别人眼里他的父亲带着一个很大的家族前进,秦家在他父亲这辈就已经是道法界最鼎立的家族了,所有人都赞扬着秦安生的年轻有为,可在他小的时候,他基本见不到父亲,陪伴他的只有面无表情恭恭敬敬的佣人,每当他问起身边的佣人时,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
少爷乖,老爷在忙。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父亲不爱他。
相比冷漠的父亲,他的小叔更像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给了他缺失的父爱,是他教给他伟大的禁术,带他领略别样的强大。
他想这么好的小叔,为什么会被族内其他长老看不起?
小叔告诉他,他是私生子,再优秀也只能掩盖在秦安生之下,他没有秦安生好的出身,他没办法和他争,要想在秦家好好活下去只能伏低做小。
看来,是父亲,夺走了小叔的一切。
父亲的古板与严苛都是他不认同的,父亲认为这样的邪术就该灭绝,他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这些所谓的歪门邪道去证明给父亲看,邪术并不是一无是处,当面对逃离正义漏洞的恶人,相比那些所谓的正义,邪术可以在千里之外让那些恶人遭到应有的报应,他高兴地展示给父亲看。
在父亲第一次发现他钻研邪术那一次,父亲愤怒地砸毁了他所有的工具和家伙,他将他吊在秦家的祠堂,逼他在祖宗列亲前承认这辈子也不会再碰那些东西。
只有小叔懂他,可是他痛斥父亲的所作所为时,小叔却说,那是他的父亲,他不该恨他的。
之后族内忽然传出小叔偷窃关着恶灵的缚鼎的谣言,人们说缚鼎是关乎着历任家主的能力问题,看不住缚鼎也就相当着家主没有能力,人们都说是小叔做的。
不可能!小叔明明还为那个人说话!
他们将小叔抓起来拷打,那个人果然恶心,居然因为一些不相干的风言风语去残害自己的手足,他定是忌惮小叔的道法,这样可恶的人!
族内的人并没有在小叔的房间里搜出缚鼎,因为他早已经把缚鼎转移到了他这里,小叔肯定也是发现了,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带领道法界才拿走了缚鼎。
他在夜里用禁术杀害了看守的弟子,这些同那个人一样道貌岸然的恶心家伙,一样死不足惜。
可惜啊可惜,他果然低估了那个人的谋划,还未来得及逃出秦家,他们就被发现了,昔日里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居然看着他说什么,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哈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啊,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那个人看着他手里的缚鼎,说绝不能留此邪物横祸世间,他看着小叔怒斥其作恶多端妄图颠覆道法界。
呵,不过是他要赶尽杀绝的屁话!
那夜里只有秦家人在场,他们将他与小叔逼至山崖。
他的小叔!坠落山崖死在了那个夜里!掉落山崖的是两个人,可他命大,留下他活了下来,这些年苟且偷生地不断躲避秦家人。
他要秦安生死,他要秦安生为小叔偿命!
秦家岐的视线收回,他痴痴地笑起来:“没关系秦安生,你得意不了多久。”他视线环顾了一圈秦家的大厅:“秦家今天算是完了,没人会来救你们,你要为你的败类行径付出代价!”
一下子,原本虎视眈眈的恶鬼像是没了束缚全部都涌了上来。
秦老爷子朝着恶鬼身后的秦家岐喊:“秦福生当年自欺欺人见无法从玩手中得走秦家便企图将其毁于一旦,你如今不要重蹈覆辙,他流落在外被接回秦家,秦家非小肚鸡肠不能留他,而是其心术不正,故我们不能留他。”
他长叹了一声,声音似乎苍老了很多,至少在殷瑾眼里,他好像没有平日见到的那么威严了,此刻只是一个落魄的老人。
“我当年迫不得已,早些年为了一手支起秦家疏忽了你,让秦福生把你影响了,我,咳……”他嘴角溢出血来。
恶鬼向外面的光屏不断攻击着试图打出缺口,秦家岐似乎根本不信他。
“就凭你也配提起我小叔,呵,有什么话还是下地狱去说吧。”
一群恶鬼上前,此刻秦放野蹭的一下闪过去,用剑抵住那些爪牙。
殷瑾则是趁乱扶起秦夫人,并给其迅速喂了药。
秦老爷子看着执迷不悟的秦家岐,终于还是留下了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