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下旨恢复李延盛的太子之位,他的待遇已经恢复。
李延盛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动着桌面。
“叩...叩...叩...”
这一声声像是扣在了石原守心上。
他匍匐在地上,身子已经抖如罗筛。
“侍郎大人,岳父大人,小婿待您不薄吧?”
“您可是小婿倒台之后第一个叛变的!”
“太子殿下言重了,下官......下官是受人蛊惑......”
石原守哆哆嗦嗦的说道,“殿下,墨兰已经有了身子,求您看在小太孙的份上,饶了下官这一次吧?”
“砰”的一声,李延盛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他来到石原守身前抓起了他的衣领。
“饶了你?”
“你身为户部侍郎,利用职务之便将孤的人尽数从中枢摘了出去。”
“你毁了孤这么多年的部署,现在舔着脸让孤原谅你?”
李延盛咬牙切齿的瞪着石原守,恨不得啖其血肉。
“石原守啊石原守,你跟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一路货色!”
石原守冷汗直流,下身已经尽数湿透。
“太子殿下,求您饶了下官,下官一定将功补过!”
李延盛眯起眼睛,将石原守扔在了地上。
他负手而立,冷哼一声。
浑身的冰雪裹挟着寒风朝石原守奔袭而去。
石原守只觉得现下是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石原守,孤念你这些年的忠心的份上,便原谅你这一回。”
“在年关之前,你要将孤的人尽数补上。”
“如若不然,你就等着告老还乡吧!”
石原守连连磕头,命总算是保住了。
“哦,对了!”
头顶上李延盛戏谑的声音响起,“你那个女儿就不用回来了,让她想上哪上哪去!”
“孤这里可容不下心思如此活泛的人!”
李延盛越过石原守匍匐在地的身体,朝外面走去。
“备轿!”
大夫府今日忙活了起来。
“将那花盆摆在门口!”
管家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丫鬟小厮收拾着院子。
“哎呦,你这小子,平日里惯会毛手毛脚。”
他看着那汉白玉摆台一个胆战心惊。
“今日太子殿下要来接咱们姑娘回宫,耽搁了事儿,你就算是有一百条命都赔不起。”
“瞧你,年龄越大越,越是存不住气!”
许大夫缓缓的走了过来。
“老爷!”
管家拱手行礼,“老奴不是着急吗?”
“眼见咱们姑娘是熬出了头,老奴这心里实在是欢喜。”
许大夫捋着胡子,笑了起来。
前些时日,作为太子的良娣,女儿被休回府遭到众人笑话。
他也跟着遭了不少人的白眼。
为的就是这一刻!
女儿的忍辱负重最终等到了回报!
“殿下到!”
随着近侍的唱念,李延盛快步走了过来。
“下官拜见......”
“岳父大人请起,不必多礼!”
李延盛双手扶起许大夫。
“岳父近来可好?”
李延盛言笑晏晏,搀扶着许大夫向大厅走去。
许大夫受宠若惊,“一切都好!”
原来都是一场局。
通过这场局一来让许大夫摘出身来,以方便他活动。
二来,可以麻痹对方,降低李延庆的警惕性。
大夫的职位不算显眼,可是重要的职位。
通过许大夫联系李延盛方的文臣武将,稳住心态,继续为他效力。
再有就是利用李延庆的名义,让本就不喜李延庆的李国立更加厌恶他。
这样才能使李延盛的“苦肉计”一招制胜。
否则,就凭李国立的性格,那一场苦肉计是决计撼动不了他的。
再有一点,就是许大夫通过洪德顺的“儿子”继续活动。
不然李国立怎么会有机会看到那般颓废的李延盛?
一环套一环,各个环节都得到位。
若是棋差一招,将全盘皆输。
两人就朝中形势讨论了起来。
“殿下,您又启用了石原守?”
许大夫一脸担忧,“这石原守并非良臣!”
他观察着李延盛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
李延盛则是冷哼一声,满是狠厉,“孤只是看他有用,暂时用用罢了。”
“等孤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