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提出的问题,贺云桥没有回答,木槿也没有执着于答案。
回了客栈,木槿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茶杯,微凉的茶杯已经沾染上了她的温度。
旭日东升,木槿和贺云桥一早退了房,吃过早饭便上路了。
骏马疾驰,如来时一般,匆匆离去。
回到寨子,门口的守卫见木槿和贺云桥回来,一脸惊讶。
特别两个守卫还是当初阻拦木槿下山的人。
他们都不知道,木槿下山去了。
“殿下,你,你怎么?”侍卫张口结舌。
木槿随意一笑:“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不必如此惊讶。”
说完,将马的缰绳交给贺云桥,自己朝住所走去。
贺云桥在身后,看了看木槿,又看了看两个神态纠结的守卫,说道:“若霍将军问起,一切由我负责。”
守卫互相对视一眼,抱拳行礼:“是。”
木槿回了院子,秦粟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木槿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他:“新出的蜜饯,味道还不错,你尝一尝。”
秦粟抱住,看着木槿,欲言又止。
木槿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秦粟看着木槿的神情,咽下了口中的话。
“奶娘呢?”木槿问。
秦粟说:“在厨房。”
“哦,赶了一天的路,太累了,我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儿你去告诉奶娘,我回来了。”木槿一边说一边朝屋子走去。
“要帮您打水洗漱一下吗?”秦粟问。
木槿摆手:“不用,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木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她起来,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打开门。
恰好和正要进门的奶娘撞个正着。
木槿扶住差点摔倒的奶娘。
“殿下,你可醒了,昨晚上晚饭都没吃,饿不饿?”奶娘说道。
木槿侧身让奶娘进门,摸了摸肚子,说道:“是有点饿,这几天我不在,丞相和太傅那儿,有说什么吗?”
“说你病了,两位大人前来探看过,不过奴婢和秦粟找了借口,将他们打发走了,好在你现在回来了,要再过几天恐怕就瞒不住了。”奶娘说道。
木槿脸上丝毫不见慌乱,她说:“嗯,我现在回来了,也不用瞒着了,想来他们应该都知道了,等我吃了饭就过去找他们。”
木槿的擅自下山,不知道是因为有贺云桥撑着还是因为霍辛不在,并没有引起什么波动。
出去一趟,再回来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木槿依旧每天风雨无阻的去听丞相和太傅讲课。
和贺云桥的关系在外人眼中似乎倒是越发亲近了。
就连奶娘都旁敲侧击的问过,木槿只是说:“贺先生年长,又是先生,我其实把他当兄长看。”
而贺云桥对待木槿依旧一如既往,但细微观察能够感觉到他对木槿的亲近。
只是不知道这亲近是否跟木槿一样,也是兄妹之情。
七月流火,天气逐渐转凉,霍辛在八月初回来了。
回来的不止是霍辛,还有些陌生人。
秦粟来和木槿汇报的时候,木槿正在画画,山水图,连绵不绝的山峰,山脚一条蜿蜒曲折的大河静静流淌。
河上有一轻舟,舟上有摆渡人。山河之下,船和人都显得那么的渺小。
木槿听到消息,放下手中的笔,拿起画,向秦粟展示:“看看,怎么样?”
秦粟说:“殿下,我不懂画。”
木槿斜他一眼,说:“我上课,你大部分时间都跟着,难道一点没学?”
“属下资质愚钝,”秦粟说。
“你真无趣。”木槿说 道,放下画,自己开始欣赏起来。
秦粟见木槿如此,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殿下,不去看看吗?”
木槿头也没抬:“看什么?”
秦粟说:“霍将军回来了,还带了人回来。”
木槿说:“我是公主,该他们来拜见我。”
秦粟愣了一下,没有回话,木槿没听到接话,抬头便看到秦粟直直的盯着自己。
脸上的表情,带着困惑 ,木槿轻笑一声,然后说:“我现在不是过去的时候,”说完,停顿了一下,又道:“秦粟,你真该好好学习了,文盲到哪儿都不吃香的。”
秦粟脸上又浮现出纠结的神色,木槿笑得更欢。
木槿一直待在院子里,院中除了奶娘和秦粟再没有其他人出入。
夜半,本该早已经睡觉的木槿还坐在院中喝茶赏月。
院门被敲响,守在木槿身后的秦粟疑惑看去。
这么晚了木槿院中赏月已经是奇怪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