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润出生以前林泽一直是一个人,父母都忙,他白天上学,父母晚上到家再做顿好的,有时候还会让邻居阿姨带他回家吃顿饭。
他很多时候都待在房间里,邻居里也没有年龄相仿的小孩陪他玩。所幸旁边是对外开放的市政广场,附近很多居民会带孩子到里面去玩。
他总能看到一个小男孩带着一群小孩玩各种游戏,一二三木头人、跳大绳皮筋、骑自行车上坡再冲下来,他都能看很久,然后等父母下班了跟他们分享。
有一次江如丽下班后有空,吃过晚饭后便问他:“想不想去旁边的广场去找那些小朋友玩?就是之前你说的那些看起来玩得很开心的小朋友。”
小泽眼睛一下就亮了,点头如捣蒜地拉着江如丽的手兴冲冲出门了。
市政公园有两个很陡的坡,小孩骑上去很需要些力气,但从坡上冲下来又快又刺激,很受小男孩们的喜欢。
领头的小孩刚从坡上冲下来,坡底下突然出现了一对母子。小孩调转车头拧住刹车想躲开,谁知这两天市政府装修,运沙车漏了些沙子在地上,车胎抓不住地面,一个打滑就侧翻了,上面的小孩摔得可惨,半边胳膊膝盖都擦出了血。
小泽吓一跳,忙跟着江如丽去把人拉起来。
小孩龇牙咧嘴地自己爬了起来,只是伤到了胳膊实在拽不起来自行车。江如丽上前帮忙把自行车扶起来,从包里翻出酒精湿巾说道:“对不起啊弟弟,阿姨应该绕着走的。”
小孩即使摔成这样也还是摆摆手,出口的话却是:“阿姨,我是女孩儿。”
要不是没听出她的声音,任谁都是要把她当成男孩子的。江如丽给她擦手,却发现她手上用凤仙花染了指甲,笑道:“真的是喜欢漂亮的小女孩哎,小泽你情报有误哦。”
小孩看向小泽,小泽去翻江如丽的包,摸出一瓶喷雾递给小孩:“喷这个,很快就会好了。”他看着有些血淋淋的伤口,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啊?”
小孩点点头。
江如丽嘱咐道:“不要让水碰到伤口哦,不然容易化脓感染。这个药酒每天都要擦才好得快。”
小孩道谢后接过放进车篮子里,然后又拿出了一根不知道什么植物的茎,中空的茎中塞了些狗尾巴草,很是好看。她把这个递给小泽:“谢谢你的药,我的魔杖送给你。”
小泽很惊喜地看向江如丽,江如丽笑道:“快谢谢人家——现在也晚了,小姑娘早些回家吧,注意安全。”
小孩上了车,单手单脚地蹬着自行车慢吞吞地回了家。
过没多久,小泽的魔杖有些脱水变皱了,上面的狗尾巴草也干了,他急得去找爸爸问怎么办。
林参言拿起来左右看了看,说道:“这是木瓜吧,这杆子再放一段时间估计也要干了,放不了太久。”
小泽急得要哭,林参言安慰他说:“你去画幅画,爸爸帮你把魔杖保存在画上。”
等小泽认认真真地画完画,林参言便把狗尾巴草修剪了一些,然后找了些黄色和绿色的蜡粒熔化后,倒到两根狗尾巴草交叠的位置,再印上印章,以这种方式保存了儿子第一次收到的礼物。
……
林泽十一岁的时候家里终于迎来了新成员——
他有弟弟啦!
父母遵循“第一个孩子看书养,第二个孩子当猪养”的原则,对江润的自由放任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除了平常的吃喝拉撒,很多时候江润都在哥哥怀里。
弟弟快一岁的时候开始跌跌撞撞地学走路,嘴里时不时还会吱哇乱叫些什么,很是可爱。他扶着茶几边缘,抠了抠上面的护角,扭头想去找哥哥,却发现哥哥在几步开外向他张开双臂:“来,到哥哥这边来。”
没有人扶,他不敢走,总怕摔了,即使地板上铺了厚厚的软垫他也有点怂。
林泽见状朝他伸出一根手指,江润乖乖地握住了。林泽把手缓缓往自己这个方向缩,江润也慢慢地往这个方向走。忽然,林泽把手指抽了回来,江润一下子在茶几和哥哥之间无依无靠地站住了。
林泽边笑边又往后撤了一步,随后又向他伸手:“来,自己走过来。”
江润“啊”地叫了一声,显然是在谴责哥哥的行为。林泽的手其实距离他只有一两步,但他也还是在原地站着没动。
林泽无法,只得又把手往前伸。谁知江润刚伸手往前走想握住的时候,哥哥又把手往回收,他凭着惯性不管不顾地往前奔,一下撞进了林泽怀里。
林泽张臂抱住他,刚想鼓励说弟弟真棒,结果这臭小子一个仰头撞到了他的下巴,他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断。
林泽忍痛把江润抱起来,小孩小小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脸上,还带着一股奶味,让他生不起气来。他扯了扯江润的脸,恶意揣测道:“你肯定是故意的。”
……
在江如丽去出高考卷的日子里,林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