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宫远徵和这位林姑娘关系不一般后,宫紫商就爱来徵宫找林清也说说话。
每次宫远徵都黑着脸让她快点离开,别打扰林清也休息。
二人就会一言一语的吵起来,幼稚又热闹。
林清也看着二人欢乐的样子,心下却冷笑,曾经几何她享受过这样轻松快乐的生活,可是都毁了。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宫远徵却以为她身子又不舒服了,就要过来替她把脉,宫紫商则是一脸姨母笑,林清也乖乖的伸出手,可眼神中却是一片冰冷。
云为衫总是做噩梦,每次被惊醒,后背都是一身冷汗,梦中的那人支配着她的恐惧,让她想起在无锋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那种痛不欲生的生活。
她只是个小小的魑,每日在厮杀中想尽办法活下来。
一日,她训练结束后穿过黑暗无光的长廊去找寒鸦肆,却碰到寒鸦肆正与一女子说话。
那人背对着她,只看到她清瘦高挑的背影,她无心偷听,却在听到“半月”二字之后忍不住定在原地,半月之蝇月月都在折磨她,她必须为无锋卖命才能得到缓解的解药。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二人之间的谈话。
寒鸦肆言语之中对她无不恭敬。
那人突然道
“你手下的小苍蝇可不听话。”
话落,云为衫身旁好似一阵风闪过,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一手擒住她脖子,一手按住她胸口处,只有她们二人知道,此时她的心脏正承受着多大的压迫,云为衫脸色骤变,这是一种来自未知的恐惧。
她目光望向寒鸦肆,寒鸦肆面上闪过一丝忧虑,却又很快被掩饰。
“天宫巧,手下留情。”
“哦?你要替她求情了?”天宫巧语气淡淡,可她周身的冷意让寒鸦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可看到云为衫痛苦的表情,他还是求情道
“天宫巧,首领已经给她下达了入宫门的任务,若此刻杀了她,只怕首领那边不好交代。”
“你在,威胁我?”
天宫巧语气中已经带了些许的不耐烦,寒鸦肆额上隐隐有了冷汗,眼前之人的实力在他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天宫巧”
第三人从暗影处走出来,他不知在那里待了多久,在场的所有人竟没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天宫巧这才松了手,恭敬的走到他身后。
“你手下的人不听话,你要多加管教。”
“是”寒鸦肆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来了。
天宫巧跟着他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恰好与云为衫目光对上,天宫巧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云为衫心中一惊,顿感不好,一枚银针悄无声息的射入云为衫胸口处,速度之快,不只是云为衫就连寒鸦肆都没察觉,云为衫心口一痛,捂着胸口处半跪在地上。口中大口鲜血吐出。
那人脚步只是顿了顿便带着天宫巧离开了。
云为衫清楚的记得,她在床榻之上躺了七日七夜才能下床,寒鸦肆也是无奈,银针虽已经取出,但银针上淬了毒,而这毒还不好解。
最后还是寒鸦肆顶着压力去求了寒鸦玖,才得的解药。
事后云为衫曾问过寒鸦肆,这天宫巧是谁?那天那人又是谁。
寒鸦肆只是无声叹气,道“天宫巧是我们都惹不起的人,她为人处事狠辣绝情,杀人做事都不留有余地,下次见她还是能走多远走多远。”
云为衫当时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居然和她站在对立面。
“那另一个人呢?”
“那是她的寒鸦,寒鸦澪”
“我为何从未听说过他?”云为衫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却没有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寒鸦之首,寒鸦澪,他手下只有两个刺客,可两个都是魉。我们这行人的任务是入宫门夺取无量流火,可他们三人的任务却是……”
云为衫倒吸一口凉气,原来点竹的野心这么大。
……
宫远徵一大早便在大门处守候,不停眺望远方,林清也也跟着他出来散散步,透透气。
“天气这样冷,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宫远徵看着她白皙的小脸想到她身子虚弱,又站在她面前替她挡去少部分寒风。
“我日日在屋里待着,总是感觉苦闷,出来走走也好。”
林清也自然是将宫远徵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她望着宫远徵盈盈一笑。
宫远徵对上她的笑容,心神动了动,便替她敛了敛将身上的狐裘
“别着凉了”
马蹄声渐近,宫远徵二人目光望向驶来的马车,宫远徵心下欢喜,便上前迎接
马车车帘被人猛的掀开,宫尚角一脸慌乱的抓住宫远徵
“远徵弟弟快救上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