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三人相顾无言,惟有千万匹草泥马在心中奔腾,掀起尘土。
&34;哎~&34;生活不易,魏无羡叹气。(为什么总有贱人和我抢媳妇儿?)
&34;哎~&34;,江澄也很心累,难道要这么站一晚上吗?
&34;哎~&34;,聂怀桑真的快困死了,他想回房睡觉,但他感动吗?当然不敢动。
&34;哎&34;,一声清冽短促的叹气声也响起,魏无羡,江澄和聂怀桑不禁侧目。
蓝湛鼓着润白的小脸,长吁短叹,俊俏的眉毛皱起,像个小老头儿。当真是随了他叔父。
聂怀桑扇扇风,觉得有趣,凑过来,&34;蓝二公子,你叹什么气?&34;
蓝湛不语,期盼的小眼神穿过某个挡路的人,直勾勾地盯着那抹红色。
聂怀桑扇风扇得更快了,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转,了然于心。
&34;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34;毒舌江澄上线,又开始喷洒毒液,请注意接收。
蓝湛睁大眼睛,狠狠瞪回去,&34;你!你!&34;
&34;我,我怎样?&34;江澄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在嘴笨的蓝湛这儿发泄出来。
蓝湛气急,说不过你,我还打不过吗?
双方正要拔剑,分出个你雌我雄来,本以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没想到蓝湛忽然一定,目光涣散,身子径直倒下,重重摔在地上,发出闷声,听着就疼。
魏无羡大惊失色,直指江澄,&34;江澄,你怎么他啦?&34;
&34;……&34;江澄无语,这年头,都时兴碰瓷的吗?
倒是聂怀桑恍然大悟,&34;魏兄,江兄,蓝二公子没事,应该是亥时到了,就……&34;
&34;奇葩。&34;三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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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大公鸡喔喔喔的中气十足地叫山门。
蓝湛是被胳膊麻醒的,他颇有些头痛,睁开眼,瞳孔地震。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里?蓝湛阿基米德附体。
不是蓝湛大惊小怪,五个人叠在一张床上,你枕我的腿,我搂你的腰,他抱他的脚,谁见谁不迷糊?
琳儿衣襟松散,春光乍现,正被魏无羡搂着腰,按在胸口。可能是有些不舒服,琳儿蹭了蹭,发出哼唧的喟然声,让蓝湛想起了小兔子。
蓝湛捏紧拳头,咯吱咯吱地响。
蓝湛大手一捞,将&34;小兔子&34;带进自己怀里,这就叫做,趁机偷家!
将轻巧瘦弱的少年横抱起来,蓝湛心里瞬间被填满,说不出地快意。
而后面的三个家伙,还在死猪上树似的睡觉。
按理说,聚众喝酒,蓝湛本打算从严处理,毕竟自己身为掌罚人,实在不该有失公允。
可这事牵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蓝湛又实在下不去手。
蓝湛思量片刻,把怀中的小公子安置好,便拎着其他三人去了戒堂。
魏无羡也是没想到,这蓝湛还挺有担当,竟然连自己也不轻罚,反而罚得更重。
这样一来,魏无羡闭紧了嘴,对蓝湛也没那么大意见了,反而老老实实领了罚。
蓝启仁气得一神出窍,二神升天,对四人下了狠手,打得他们血肉开花。
顿时,戒堂内哀嚎一片,当然,主要是魏无羡和聂怀桑,江澄和蓝湛还是很要脸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没把琳儿供出来,把琳儿保护地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