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从梦中醒来,不停的喘息,冷汗已经浸透贴身衣物,不太舒服。
火红的烈焰,哀嚎的温氏子民,惨死的大哥,在他脑海里迟迟不肯散去。
琳儿脸色不太好,这只是个梦,他安慰自己,慢慢顺气。
等他终于回过神,映入眼帘的,是青白纱幔,青葱般的手指勾起,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忘机琴端放琴架,香炉升起袅袅迷烟,一个桌案,一个书架,两三椅子,再无其他。
这屋子,怕不是蓝湛的吧?果真符合他的个性,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清静寡淡的就像孀居的寡妇。
琳儿想下床,却没有鞋子,轻皱眉头,只好踮起脚尖,赤足下地。
白皙如雪的玉足,不像是男人的脚。小的一手就可以握住,天生就是让人把玩的尤物。
因为走动的缘故,脚尖染上一层薄红,更勾人了。
&34;吱呀&34;门开了。
琳儿与蓝曦臣差点撞到一起,蓝曦臣及时揽住他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感受到手中滑腻的触感,蓝曦臣突然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醉人。这腰好细,不禁揉捏了一下。
琳儿顿时浑身酸软无力,清凌凌的眸子泛起薄怒,&34;泽芜君!你放开我!&34;
蓝曦臣缓过神来,也被自己放浪的举止吓了一跳,急忙松手。
&34;抱歉,孟公子,是涣放浪了。&34;
言辞之恳切,表情之真挚,让人怎么忍心去追究?
琳儿面色缓和,平复心情,想到什么,&34;泽芜君,我怎么会在这儿?&34;
这下轮到蓝曦臣脸色不好看了。自家弟弟第一次包庇人,还把人家拐到卧室,这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弟弟对你不怀好意,想拐你上床,想把你关起来一辈子不能见人吧。
沉吟片刻,斟酌好用词,蓝曦臣温柔从容道,&34;琳儿昨日醉酒,忘机贴身照顾,现已休息,嘱托我来看看你。&34;
蓝曦臣隐瞒了其他人犯戒受罚一事,一是怕小公子焦急他人伤势,二是琳儿如此聪颖,若是知道了,怕是能察觉到自己没有受罚,难免心生内疚。
琳儿心里有些怪异,但也没细想。只是有些羞赧,&34;泽芜君……&34;
蓝曦臣想逗逗他,&34;怎么几日不见,琳就同我如此生分?&34;
&34;啊?&34;琳儿想到前几天的事,还有明显改善的伙食,急忙改口,&34;涣哥哥~&34;
这一声涣哥哥,叫的蓝曦臣浑身舒服。他眉开眼笑,温润可亲,&34;嗯?怎么了?&34;
这就是低音炮的魅力吗?受不住了啦!琳觉得脚底有些寒冷,缩了缩小巧可爱的脚趾,引起蓝曦臣注意。
哦,他这下懂了,轻笑一声,&34;是涣考虑不周了,这就派人准备衣物鞋袜。&34;
琳还想问问魏无羡他们的事,可蓝曦臣一个千年老狐狸,净给他打马虎眼,顾左右而言他,一会儿谈天,一会儿说地,生怕他知道什么。
就这样,冷潭与他无缘,阴铁的事他也是半点不知,但最后阴差阳错还是搅和到了一起,命运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