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们管事的姓啥?”
刘有财很是无奈:“少爷他们管事的姓秦。”
“哦,姓秦是吧。那刘叔就转告了,秦管事,他们全部和我回山东去,还有他们做鞭炮的那些工具,还有剩下的纸张,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说到这里还忍不住的来了一句:“他们可都是些宝贵的人才呀。”
刘有财:“那俺就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
大少又扫了一遍众人,众人摇头:“俺们也没什么可以问的了。”
看着大家都没了什么问题,大少也有些想睡觉了,伸了个懒腰:“那就这样吧,明天各就各位把该办的事办完,申时咱们离开到东庄码头去”。
第二天清晨,整个院子除了程风,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等到大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院子里所有的小孩都已经走光了。就只剩下两丫头,刘有财,五名小护卫,家里已经连做饭的人都没有了。
没办法了,大少只好带好一套送给李邦华的琉璃茶具套装,带着几人在路边小吃铺随便吃了些东西,便赶着马车去了巡抚衙门,大少带着茶具套装拜访了李邦华,向李邦华辞行。
李邦华收到程风的礼物,非常高兴,知道程风是来辞行的,便写了一封给袁可立的信,并一再强调,必须袁可立亲启,特别嘱咐大少不许偷看。大嫂自然是对天发誓,绝不偷看。
从巡抚衙门出来,便直奔了运河码头。在码头上又遇见了刘大富,知道王掌柜去东村码头还未回来。大少便把刘有财留在了码头,自己带着刘大富,租了一条小画坊直奔东村码头。
到达东村码头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但码头上还在人来人往的忙着装载货物。刘大富不敢让程风在码头上久待,直接带着人去了包下来的客栈。客栈里现在就住着何成贵一家,秦管事一群三十人,还有五十多个小孩没有上船。
一直到太阳落山,码头上都还没有装完。大少一直等到天完全黑黑尽,大嫂都已经吃了晚饭,也没有见到程大龙几人返回客栈。
程风实在是等不起了,就这样歪在桂英的怀里睡着了。睡梦中大少梦见自己的床晃来晃去的,感觉好像地震了。
吓得大少惊叫起来:“地震了,快跑,地震了,快跑。”一边喊一边拼命的想从床上爬起来,可就是觉得自己的手脚怎么也使不上劲,大少急出了一头的汗。就在这时,空旷的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少爷是不是想尿尿。”
大少被这一声询问惊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我这是在哪?”
“少爷,咱们在船上。”红玉一边把程风抱起来穿衣服一边回答。
“啊,咱们已经到船上了,这是已经出发了吗?”
“咱们早就走了,天刚鱼肚白的时候就出发了,这时候都不知走了多远,反正天津是看不见了。”
大少精神一震,忙不迭的问那些小孩的情况:“那些小孩情况怎么样?可有人晕船?”
“应该没有吧,我刚才在甲板上的时候看了好多小孩在那里看海呢,但是还没听说哪个小孩晕船。”
程风等到红玉帮自己把衣服穿好,便有些迫不及待起来,穿上鞋就想往外跑:“走,咱们到甲板上去看看那些小朋友。”
红玉一把拉住:“少爷你还没洗脸呢。”
程风厚颜无耻的回了一句:“脸就不洗了,海上不洗脸还抗风些。”
红玉哭笑不得,也不管大少愿不愿意抱起来就走,这洗不洗脸的事,可不能让少爷做主。
3月中下旬的渤海,可算是风平浪静。寒冷的西北风若隐若现,温暖的东南风时有时无。吹得人懒洋洋的,船也懒洋洋的。
大少爷站在驾驶舱里,看看船尾的海,又看看高挂的帆。帆是那么的有气无力。徐徐的微风根本就吹不起帆。船尾的海是平静的,蜗牛般的船速根本拉不起明显的航迹来。唯一的好处就是船比较平稳,只有轻微的摇晃,摇晃幅度就如同幼年时的摇篮一般轻柔。
看着远远的海岸线,大少只要觉得这船压根就没有行驶,十几分钟前看的参照点,十几分钟之后都还没有过去。
大少心里难过了,照这样的速度,想飘到登州去,怕不得漂半年。
程风幸幸然走出驾驶舱,来到了甲板上,看着平如镜子一般的海面,蓝如宝石的天空里一点白色的点缀都没有,脸上感受着那温柔得不行的东西南北风,大少是无比的怀念那螺旋桨,哪怕没有机械动力,就算是用脚蹬的螺旋桨,也比这兮兮微风吹拂下的航速要快很多吧。
船队就这样在平静的海面上静静的航行着,走了整整一天,老天爷都不给一点像样的风,大少再着急也没什么用,一直到下午的时候,船队才慢慢悠悠的驶进了一个海湾深处停泊下来。
程风让红玉拿来罗盘,测定了方向之后,看着呈u字型弯曲的海湾,还有向东北方向延伸的海岸线。感觉得这里应该就是后世的东营,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