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有吃过这种苦,这一夜对她来说,注定是辗转难眠的。
但再难眠,也得想尽办法的入睡,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宋薇薇目前还没出手呢,就开始遭罪了,等她出手了,会不会遭更多罪也未可知。
她只能靠自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贺知舟身上的,事情发生到现在也有这么长时间了,贺知舟根本就没有出手过问的打算,周霖所谓的请贺知舟帮她找辩护律师,也没有找,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她麻烦,不想管她了,想任由她自生自灭。
把灰扑扑到看不到颜色的被子放到一边,躺在和地板差不多硬的铁板床上,透过门上小窗户透进来的些许光线,安宜数着光晕,强迫自己入睡。
躺着躺着,她浑浑噩噩的还真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到隔间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
“安小姐有人来看你了。”
安宜一怔,反应过来后刷地从床上坐起,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一套动作做完,她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身黑衣站在门口,把不知死活想要透进来的光线挡住大半的男人。
“几点了?”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安宜眼神有点恍惚。
贺知舟他不是陪宋薇薇去医院了,在她和宋薇薇之间他其实无声的选择了宋薇薇不是吗?
若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自己跟车,而把宋薇薇的秘书留下处理问题,他明知她和宋薇薇有仇,四舍五入也和周霖有仇。
心里膈应,安宜脚就跟黏住一样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向贺知舟服软,再求他一次的打算。
“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男人冷沉的眉峰蹙起。
安宜抿着唇,还没说话,他伸手把房门推得更大一些,抬腿径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