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魏立冬连滚带爬的出了门,身上全都是血,一大清早就开始敲魏昭君的门,“救命啊娘,救命!”
他像带了扩音器一样,成功吵醒了所有人,方氏和魏立秋一人顶着一个大黑眼圈,表情极为不悦的出了门,看见魏立冬先是一顿指责,“四叔,你这是做什么?大清早的就开始嚷嚷,吵醒了我们倒是没什么事儿,要是吵醒了娘,可没你好果子吃。”
“是啊四弟,我这几天连日奔波,好不容易回来睡个踏实觉,竟又被你给打扰了。”
柳氏见魏立冬脸色难看的很,浑身都是血,赶忙开口替他讲话,“各位弟弟、弟妹,四叔是读书人,一向稳重,他现在身上全都是血,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大家还是先别责怪他了,等处理完了事儿再责怪也来得及。”
魏昭君推门而出,将在地上吓得像小鸡仔一样的魏立冬拎了起来,“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一样?”
魏立冬不停的哆嗦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四房,“娘,你们快去看看吧!”
众人纷纷涌向四房,入目便是成片成片的血,都是从小秦氏身下漏出来的,金宝坐在炕尾哇哇大哭,而小秦氏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如花站了出来,“奶,学了这久了,我想给四婶把脉试试。”
魏昭君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你给我闭嘴,学了个皮毛就敢拿出来卖弄,医死了人算谁的?”
“娘,如花可聪明了,你就让她试”
王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氏拉住了衣角,连同如花一起被她扯到了屋外,“如花呀,三婶儿有点儿头疼,你跟你娘过来给三婶看看。”
“都看什么呢?老三去请大夫!”魏昭君再次道。
魏立秋还没有来得及应,只见魏立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我去娘,我去——嘿嘿又可以和老大夫学医了。”
老大夫别看老,腿脚快麻利的很,没多久就到了,仔仔细细的给小秦氏把脉,这是乡下倒没有那么多男女大防。
“哎呦,我说立冬啊,你是个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你这婆娘身子还没坐稳呢,你怎么就那么着急行房呢?还那么激烈,这孩子都给流了,以后怕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不过也好在你们已经有一个大儿了。”老大夫说完拍了拍小秦氏的肩膀。
小秦氏悠悠转醒,拉着老大夫的手,趁机将一个镀金的簪子塞到了他的袖子里,“大夫,您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她哭的震天响,院子外面很快就聚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着魏立冬的所作所为,也都在心疼着小秦氏的遭遇。
魏立冬双手攥成拳头,隐藏在袖筒里,看着小秦氏的目光越发不善,这个女人竟然用孩子来彻底绑住自己,看来是无法休了她了,还得好好哄着,真是造孽!
“这里是魏立冬家吗?”
门外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有好事的,赶紧把报喜的队伍往院子里迎,“差爷,这就是魏立冬家,立冬,有人找你!”
魏立冬求救般的看向魏昭君,“娘,我这身衣服没法见人,麻烦您帮我挡一挡,我换个衣服就来。”
魏昭君点点头,大概猜到了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迎了出去,热情的招待着来报喜的差爷们,“几位请坐,赶紧上茶,上点心瓜果。”
“是。”
不多时,三个儿媳妇儿鱼贯而出,点心瓜果并茶一并被放在了差爷面前,来报喜的几个差爷本来以为被分到了乡下报喜是一个苦差,没想到竟然能吃上镇里都没有的点心,瞬间喜笑颜开,有个胖拆也甚至将点心偷偷藏进了袖子里,准备带回家给女儿尝尝。
差头道:“这位大娘,我们是来给魏秀才报喜的,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在的,在的,我家四叔在里面换衣服呢。”方氏赶紧搭话,家里出了个秀才是件喜事儿。
魏昭君借着袖子的遮挡,从空间里取出来了几两银子,一人给了一小锭金元宝,“诸位辛苦了,这是我们出的辛苦费,我们村子实在偏远,来来来回回要走好久,诸位拿着喝茶。”
差头颠了颠银子,脸上立刻笑开了花,他报喜报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大方的呢,“大娘真是大度,给的辛苦费不止够喝茶,我看去酒楼搓一顿儿都够了。”
“是啊,是啊,谢谢大娘了。”其他差爷也跟着复和。
而此时魏立冬也换了一身青色长衫走了出来,“诸位差爷好,学生魏立冬。”
差头一见秀才公来了,赶忙起身行礼,将文书和十两的赏银都给了他,又道了声恭喜,然后就离开了,还得赶着去下一个村子报喜呢。
差爷们一走,村民立刻跟着起哄,“魏婶子,咱们村儿出了个秀才公,你可不能省钱不办席啊!”
“呸呸呸!什么魏婶子,那是我们的秀才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