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立春夫妇两个被赶到了老房子里住,好在魏家老宅地势比较高,在洪水中幸存了下来,要不然还真没地方住。
花娘原本以为魏昭君只是生气,过两天就会好,哪有人为了儿媳妇儿真的不要儿子的?
没成想一连等了三天,人家就是不理不睬,之前从土楼里拿出来的粮食也早就吃完了,魏立春也是个不思进取的,除了打拳就是躺在炕上等着吃,可怜她挺着个大肚子还得做两个人的饭。
看着一旁打着呼噜的魏立春,花娘顿时气儿不打一出来,抬手就给了他脸一巴掌,之前总看魏昭君打,根本就想象不到有多舒服,没想到这手感真是绝了。
魏立春一个激灵,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谁、谁敢打老子!”
花娘一脸不悦的瞪着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魏立春!你姑奶奶我打的你。”
“媳妇,怎么了呀?是不是儿子又闹你了,你现在也四个多月了,早就过了胎不稳的前三个月,要不咱俩亲热亲热?也让儿子见见他爹的勇猛。”
魏立春说完就扑了过来,护着花娘的头将她压在身下,带着胡茬的下巴刚又为所欲为,就又被花娘打了一巴掌。
身上的火瞬间灭了,和花娘并排着坐在炕上,“媳妇儿,你最近情绪都不太高呀,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儿子太闹你了?”
花娘恨不得用眼神挖死这个莽夫,真是一点儿眼力劲儿都不会看,和他的那些安克比起来差的远了,要不是这个冤种愿意当接盘侠,完全不嫌弃自己的出身,自己根本就不会嫁给他,好吗?
“你还好意思说,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一粒米都没有,我想去挖野菜,你看看这天寒地冻的,哪有野菜给我挖,我可以不吃饭,你让儿子怎么办?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了,我还不如带着儿子去死呢呜呜呜~”
花娘越哭越伤心,用帕子不停的擦着眼泪,时不时的露出半只眼睛看着魏立春的举动。
魏立春挠挠头,换做之前娘还会给零花钱,可以用作买粮食,可是现在已经签了断亲书被赶了出来,实在是捉襟见肘呀!
他在镇上也没有朋友,有的都是仇人,别说借给他钱了,不打死他就算好的。
怎么办呀?
花娘也看出了他的苦恼,与其等着这个呆瓜想到办法,还不如靠自己呢。
一双剪秋眸滴溜溜的转了转,一个邪恶的想法很容易就在脑海中产生了,她伸手搂上小腹,“哎呦,哎呦呦呦~”
“怎么了?怎么了?”她这一哎呦可把魏立春给急坏了,“是肚子又疼了吗?难不成是要生了?”
你他娘的四个月生孩子呀!
花娘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但又不能真的跟他撕破了脸,还只能把他往路上引,“相公~我的肚子好疼啊,怎么办呀?这天寒地冻的,我也不放心你去镇上请大夫,不如你把我送去土”
“楼”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魏立春已经冲了出去,花娘赶紧揪着他的后脖梗将他重新拎了回来,“你干嘛去?”
“我赶紧跑去镇上给你请大夫,这可是你给我生的第一个儿子,是我的长子,将来咱俩可全靠他赡养了,可是不能让他出现一点儿问题。”魏立春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一样,那叫一个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茅房里拉粑粑呢。
“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你现在到了镇上至少得花两个时辰,回来又是两个时辰,到时候没准儿咱儿子都流了。”
魏立春挠挠脑袋,“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应该怎么办呀?”
这家伙终于上道了,花娘用手指了指土楼的方向,“相公~你带我去土楼里看病吧,我相信如花侄女的手艺。而且我是个女人,实在是不方便被其他男人碰了身子,那样我觉得是对你的不忠诚,你就去求求娘,让如花侄女给我看看病吧,好不好呀,相公?”
“好好好,不用求娘,我是他大伯,我说的话她还能不听。”魏立春说完直接将花娘扛在肩膀上,一点儿一点儿的朝着土楼去。
花娘本来就害喜,成功被他颠吐了。
到了土楼,大部分的人都不在,包括魏昭君,做兽皮靴还需要很多兽皮,土楼里有百十来户,一人最少得有两双,这波把所有能出动的人全部出动去打猎了。
那些剥完皮的猎物还能做成肉干儿逃荒路上吃,一举两得。
开门的是如花,他正和自家爹爹还有村儿里的赤脚大夫,就那群擅长拿绣花针的女人如何将人扎瘫呢?
“大伯,大伯娘,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儿吗?”尽管再不情愿,魏立春也是和花娘过过婚帖的人,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花娘一见如花,立刻靠了上去,“如花侄女,大伯娘这肚子呀生疼生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这个唯一的弟弟,想你这个姐姐了,你赶紧带我去你的房间看看吧。千万不要被别人知道,孕妇最忌讳这些了。”
魏立春可不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