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君一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在小月宝的幸运和魏昭君空间灵湖水的加持下,方圆百里的动物几乎都被猎了个干净。
拿绣花针的那批妇人立刻过来挑了,有人负责男人,有人负责女人,有人负责老人,有人负责小孩子,给大家用的皮子都是不一样的,可不得好好挑挑嘛?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先停下手里的活儿,先吃饭吧。”
魏昭君话音才刚落,王氏像见了鬼一样从灶房里冲了出来,“娘呀,娘!不好了,不好了,灶房遭贼了。”
“什么遭贼了?你说清楚。”
喜凤生怕自己听错了,那些粮食和肉干全部都在灶房里,最迟后天就要开始逃荒了,现在遭贼也就意味着他们逃荒路上没有任何干粮,对整个土楼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惊天炸雷。
王氏咽了两口唾沫,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灶房里的东西少了一大半,还有我之前蒸好的准备晚上吃的肉包子全没了!”
喜凤一听,赶紧冲向灶房,看到储肉的格子空了好几个,瞬间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魏昭君将手里的筷子拦腰折断,“混账东西!偷东西偷到咱们土楼来了,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今天若是被我找出来,非要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奶,不好了,不好了。您给我的零花钱和我的首饰全丢了!”如花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她不过是熬了个药的功夫,怎么就能把自己所有珍贵的东西都丢了呢?
真是见鬼了!
魏昭君赶紧安慰她,“你先别着急,好好想一想,有没有进来外人或者是出去过?”
如花仔细回忆了发生的所有事,唯一可疑的就是花娘夫妇,可是大伯毕竟是奶的亲儿子,如果自己照实说了会不会得罪她?
看着如花纠结的像便秘一样的脸,魏昭君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事儿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磨磨唧唧的是要急死我们吗?没看见你喜凤奶奶已经被你红娟姑姑抬走了吗,赶紧说!”
小月宝也在一旁搭腔,“二姐姐快点把事情说出来吧,月宝都快急死了。”
“我、我怀疑是大伯和大伯娘干的,不久之前大伯娘来找我要安胎药,我就出去了一小会儿给她熬药”
柳氏听着如花叫大伯娘心里咯噔了一下,转头看向自家女儿,如风也在盯着她,顿时心中就释然了,有女如此,还强求什么男人呢?
而且现在有疼爱自己的娘亲,日子过得不要太幸福,心疼男人终究会变得不幸,她已经步入过地狱了,万万不能再重蹈覆辙。
敢这么狗胆包天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她那个莽夫蠢儿子,魏昭君气冲冲的出了门,身后跟着一大群土楼里的人,都是奔着讨公道去的。
还没进魏家老宅的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肉香味儿,是碳烤的肉香,这俩人还挺会享受的。
魏家老宅本就破败的补了好多次的门,这下彻底报废了。
两扇木门一左一右插在魏立春的脚下,门口站着的是以魏昭君为首的乌泱泱的土楼里的人。
魏立春瞬间就怂了,花娘赶紧躲在他身后,“怎么办呀,相公?人家害怕~”
声音要多娇就有多娇,成功引起了魏立春相护的心,“媳妇儿放心,我一定会护住你的。”
“娘,虽然咱们签了断亲书,可我到底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您的亲儿子,您现在带着一群人把我的门弄成这个样子,让我的脸往哪搁?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魏立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底气敢和魏昭君如此叫板,还真是癞蛤蟆喝凉水一肚子气儿啊。
“呵!”魏昭君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地上的烧烤炉,“我活了快一辈子,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还真是遇见这么令人恶心的事。都做小偷了,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呢?出去可别说是我生的你,我这张老脸都没处放!”
“我们没拿你们的东西,相公你说话呀!”刚才魏昭君踹烧烤炉的架势吓到了花娘,那一脚要是踹在她的身上,不死也得半残,哪里还敢承认?
“对,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从山里打猎得来的,娘你是知道的,我最擅长打猎了,不能因为和你们的东西一样,就觉得是我们偷的”
啪啪啪!
“不要脸的东西!”魏昭君一被挨骂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打的魏立春那叫一个眼冒金星,连连求饶,“我错了,娘,我真的错了。我拿的这些东西是我之前打猎得来的,也不能算是偷吧。就算你不看在我是您儿子的份上,也要看在花娘肚子里您孙子的份儿上,我们两个大人不吃可以,孩子不行啊,祸不及妻儿。”
“你缺粮了,直接和老娘说,光明正大的来和老娘借,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传出去我的脸都没地儿放。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偷鸡摸狗,就别怪我逃荒的时候把你们无情的抛下。”
到底还是跟自己有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