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来到了春节前夕。
自从纽约回来,宋晏欢就一直待在帝都,没回过上海。
虽说如此,但她与宋祯祥的关系也是缓和了很多。
也对,宋祯祥怎么会真生她的气呢?
竹泉院。
宋老太太靠在太师椅上听戏,宋晏欢在一旁插花打发时间。
“今年就在这过年吧,让你舅舅也来。”
“是。”
一阵无言,唯有戏曲咿咿呀呀,在偌大的四合院中回荡。
插完花,宋晏欢转着瓷瓶欣赏了一圈,随后起身将花瓶放置在茶几上。
有佣人叩门。
“小姐,荣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容洵家的老院子与宋家毗邻。
“知道了。”
她里边还穿着丝质睡裙,倒也懒得换了,披上佣人递来的大衣。
荣家与宋家不同,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走廊,大气的门匾下是厚重的双开木门。
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与荣家差不多布局的四合院,只是中庭种了许许多多的日式松树,配合着高矮错落的奇珍异草,倒像是个十分精致的花圃。
推开正厅的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荣洵站在窗边,儒雅清越,阳光透过窗户倾泻而下,他的整张脸都变得明亮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味。
“有事?”宋晏欢稍微敞开了一点外套,但终究没脱,毕竟里面穿的是睡衣。
容洵回过头,眼中带笑,“我见未婚妻,还需要有事吗?”
宋晏欢顿了顿,双手抱在胸前,微笑“几天不见,这身份是你自封的?”
想从一个逢场作戏的男友变成未婚夫?
做梦。
荣洵走到茶桌前,替她斟了一杯热茶。
“外边不都这么说。”
宋晏欢接过,没喝,“聘礼呢?”
她问得直接,他也不恼,明白她的意思,这东西是给外人看的,若是聘礼不够,还不知道要如何揣测两家的关系呢?
“我都整理好了,你放心,绝不会亏待宋家。”
宋晏欢这才抿了一口茶。
“那就好,这些不用我教吧?到时候出了丑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穿着纯白长款大衣,里边是一身雪白的丝质睡袍,蕾丝边垂在脚踝。
肤如凝脂,腰肢款款,纤尘不染,眉目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清冷。
他想,什么时候她才会卸下这张冷漠的面具呢?
荣洵没有回答,踱步到她身前,眸色沉沉,眼里酝酿着暗涌。
她本能的察觉到一丝危险,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一双宽大温暖的手掌穿过她敞开的大衣,已经握住了细腰。
男人用力往前一带,二人之间就毫无间隙。
低沉暗哑的声音从他唇边溢出,“不用你教。”
她微愣,还未有所反应。男人迅速低头,柔软的触碰令她大脑一片空白。
午后的冬日,暖阳清晰地照在他脸上,深色的瞳眸近在咫尺,暗流翻涌。
“你……”
才刚张开口,他的舌尖便灵巧的探了进来,绵绵麻麻的感觉侵袭着身体的每一个感官,辗转流连,轻柔吮吸。
檀香与雪松交织在一起。
四下寂静,偶尔的水渍声在空旷的空间被放大,羞得她脸通红。
大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了地上,他的手逐渐攀升。
宋晏欢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子也晕乎乎的。
呼吸变得急促,她眼角微红,带着几丝妩媚与无措。
“……唔”她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又被男人强势吻住。
“你……”
宋晏欢有些呼吸不畅,稍微清醒了些。
荣洵喉结滚动,知道她喘不过气来了,慢慢松开,看着她薄红的耳垂,低声笑了起来。
宋晏欢少有的觉得有些羞涩,不过语气倒是硬邦邦的,带着些许暗哑,“再不放开,我泼在你身上了。”
那只小小的瓷杯还端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