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看着如岚那张被吓得惨白的小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好笑。她轻轻地掩住嘴角,莞尔一笑,仿佛是在嘲笑如岚的胆怯。这一笑,在她原本可爱的面容中增添了几分狡黠和邪气,犹如一只捉弄老鼠的猫儿,既优雅又残忍。
“好姐姐,看你这样子,真是吓死人了。”文鸳装作若无其事地别过头去,仿佛刚才那番阴森的话语只是场不经意的玩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会有一个极好的姻缘。成为当家主母,掌管一家大小事务,再也不用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行事了。”
说着,她轻轻地握住如岚冰凉的手,接下来她的语气却陡然一转,变得冰冷而充满了威胁:“但是,你要记住,必须看好你的娘亲。如果喜塔腊氏再生事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我会让你们都去体验一下乱葬岗被野狗啃食的滋味!”
说到最后,文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而冷酷的笑意。
如岚被吓得浑身一颤,脸色更加惨白如雪。她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那因为恐惧而涌出的泪水会不争气地滑落。
吓唬完如岚之后,文鸳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她转身回到了案前,泰然自若地坐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场微不足道的插曲。
她重新拿起毛笔,轻轻蘸了蘸墨水,开始专心致志地抄写起《女则》来。淡淡的墨香也伴随着她的笔触,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整个府邸,朦胧的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府中的灯火阑珊,显得格外寂静。突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朦胧中有人影匆匆走来,黑色的剪影在月光的映衬下逐渐清晰。到了祠堂门前,那人轻手轻脚地叩了叩门,声音清脆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门应声而开,露出了景泰清秀的脸庞。她轻声说道:“二位小姐,老爷请你们去前厅。”
文鸳闻言,心下了然,暗想鄂敏本就没打算重罚她们。她微微颔首,表示明了,随即抬眼示意如岚,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裙,抚平上面的褶皱,便随着景泰向前走去。
一路穿过曲径回廊,前厅的灯光渐渐映入眼帘。鄂敏正坐在主位上,脸色虽然比先前和缓了许多,但仍然难掩严肃之色。他的目光在文鸳和如岚身上徘徊了片刻,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二女不露声色地乖巧行礼,然后便退到一旁站立。
鄂敏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沉声说道:“今日之事,我不想再追究。”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但你们要记住,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切不可再惹出祸端!”
二女乖巧的点头称是,鄂敏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让她们各自回房去了。
文鸳回到房间后,刚一进门就被纳兰氏紧紧地抱住了。
“纾纾,我的儿!”
纳兰氏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后怕,“让娘好好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说着便仔细地检查起文鸳的身体来。文鸳心中一暖,笑着摇了摇头:“娘,我没事,你别担心。”说着便轻轻挣开了纳兰氏的怀抱扶她在一旁的床边坐下。
纳兰氏拉着文鸳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确认女儿无恙后才松了口气。
她满脸都是疼惜之色地责怪道:“你怎么行事如此荒唐?这次可真是吓死娘了!”虽然语气严厉,但眼中的慈爱却溢于言表。
文鸳撒娇地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娘亲教导我要多照顾姊妹们嘛!而且我知道阿玛向来宠我,定不会真的生我的气!”
纳兰氏闻言忧色稍解,还是略有愠色:“好纾纾,娘亲知道你聪慧,只是这些事自有娘亲帮你处理,何苦你自己做什么筹谋,你倒好,完全不和娘亲商量,可知娘亲要担心死了。”
文鸳见状忙依偎进纳兰氏怀中柔声安慰道:“好啦好啦,额娘别生气啦,纾纾知道一切今日一切都有母亲帮忙扛着,只是女儿以后的路还长,此时有母亲,若女儿大了可怎么办呢。“
纳兰氏听闻此话却是上心,轻声道:“是,咱们纾纾以后也是要做当家主母的,确实,母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有些事或许也该让你自己去处理了。”
林纾予看着纳兰氏如此模样,心知剧中的瓜尔佳文鸳想必一直都被家中娇养保护着,所以才落下个美丽却愚蠢的名声。但是到这一世,她要从六岁,就开始扭转祺嫔的命运!
“母亲放心,我永远都是最听母亲话的乖女儿!”林纾予心神回到文鸳身体里,撒娇道,说着还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来。纳兰氏被她逗得忍俊不禁终于露出了笑容她轻轻地戳了戳文鸳的额头宠溺地说道:“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母女俩笑作一团,房间内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文鸳似乎沉浸在这母慈子孝的氛围中,她眼眸微转,假装不经意地问起:“那母亲,姨娘后来是如何处置的?”
纳兰氏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