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柔则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喜悦的光芒;宜修则是低垂眼帘,手中紧握着帕子,似乎在掩饰着内心的复杂情绪;而文鸳则是震惊之余,又带着几分欣喜与感激。
她忙不迭地起身,向胤禛行了一个大礼:“文鸳叩谢王爷恩典!”
胤禛摆了摆手让她起来,笑道:“如今本王只是在自家说说,可不见得作数,你还是等看到圣旨的时候,再叩谢天恩吧!”
此话既出,自是板上钉钉的意思,宜修也调整了表情,挤出几分微笑道:“那便先恭喜妹妹了!”
柔则眨眨眼,笑道:“这天大的喜事,可得折梅相贺。璟琚,你去花园里看看,可有新开的梅花,折来为文鸳贺喜。”
文鸳听后笑道:“早就听闻王府里的梅花开的早,还没有机会一见,此等美食,不知纾纾可否随璟琚姐姐一同去呀?”
柔则轻轻一笑,打趣道:“你自然可以同去,只是要记得保持郡君的仪态,切莫调皮捣蛋,又去爬树才好。”
胤禛也起身:“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去沾一沾这等喜气。”
宜修见状,也急忙起身,温婉地说道:“雪天路滑,臣妾愿陪王爷和文鸳妹妹一同前往,以保安全。”
然而,胤禛却轻轻按住了宜修的肩膀,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你留在此处陪伴菀菀便好,有你在,我更加放心。”
胤禛和文鸳一前一后走在去花园的小径上,文鸳知道胤禛陪自己出来,定是有话要说。便也加快了脚步,跟在胤禛身旁。
胤禛沉吟道:“纾纾,你可知本王为何今日愿为你请封诰命?”
此事也让文鸳颇为震惊,她虽然知道胤禛对柔则疼爱有加,但若仅仅因为柔则的一句话就赐予她诰命身份,这似乎太过儿戏,也太过藐视天威了。
她低着头,轻声回应:“王爷,纾纾愚钝,岂敢揣测这天大的恩典。”
胤禛点点头,道:“确实,此事非同小可。本王此番决定,既包含了私心,希望你能入府陪伴柔则,也有皇上的意思。”
文鸳错愕道:“什么?圣上怎会关照起臣女的事?”
胤禛道:“你阿玛在处理十三弟一事上表现得甚为妥当。虽然此事隐而未发,但十三弟府中的上下人等都已得以保全,皇上对此甚是满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本王,也要谢谢你阿玛。”
文鸳闻言,顿时摆手如风,面露惶恐:“朝堂上的风云变幻,文鸳怎敢插嘴?王爷,这些话您可千万别再提了,纾纾就当是过眼云烟,未曾入耳。”她的脸上露出几分坚决,仿佛要与这些朝堂之事划清界限。
胤禛看着文鸳那避之不及的模样,心中却是暗暗点头。这女子出身名门,却无半点骄纵之气,反而处处守礼,不居功自傲,实属难得。
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这些话,可都是本王的肺腑之言。你曾言,愿成为本王的知音。难道在知己之间,也要如此泾渭分明吗?”
文鸳心中一紧,胤禛的话让她捉摸不透,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试探?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然后故作轻松地笑道:“既然是王爷和纾纾的悄悄话,那纾纾自然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让第三人知晓。”
胤禛听闻此言,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本稳健的步伐倏地一顿。
这突如其来的停顿,让紧随其后的文鸳措手不及,“啪”的一声轻响,她撞进了胤禛坚实的后背,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好在胤禛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文鸳纤细的手腕,沉声叮嘱:“当心些!”
文鸳只觉手腕一暖,那是胤禛掌心的温度。她抬眼望去,却撞见他双眸中闪烁的戏谑之光,仿佛在嘲笑她的失态。
文鸳的脸庞骤然升温,她心中犹如有头食草怪兽在狂奔乱撞,暗自腹诽:“天哪!我现在才十一岁啊!胤禛这家伙是不是变态?清朝的法律不是规定女子要十四岁才能结婚吗?”
就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了系统幽幽的声音:“老板,别忘了赫舍里皇后可是十二岁就嫁给了康熙帝哦。而且,你看你现在,的确有一副待嫁的模样呢!”
文鸳在脑海中翻了个白眼,她使用了美貌身材双倍成长的增益效果,如今的外貌确实不像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系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担忧,又安慰道:“老板,放心吧,目前检测到胤禛对你的好感还是绿色的,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把你当作恋爱对象。你别自己急着把关系从绿色转变成红色哦。”
听到这话,文鸳才稍稍安心了些,心想还好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么炸裂的地步。
胤禛并不知道文鸳内心的纠结,他打趣道:“怎么了?看你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难道现在还会害羞吗?”
文鸳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怒:“谁说我害羞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