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儿摇摇头,表示不同意,它已经有名字了。
“柳意寻是个狗男人,这么多天不回来,是把我忘了?”她自言自语道,“那你就叫忘忘吧。”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怎么还骂狗呢,浪儿听了又摇摇头。
此时,梧桐院内,青荷正同艾芷染禀报着调查结果,那日见过苏柔儿之后,艾芷染便吩咐她去查这女子的家世。
“少夫人,已叫人查清楚了。那苏柔儿是南洲前节度使苏令鸣的女儿,苏令鸣因受贿被天子贬了全家,苏柔儿由此成了奴籍。”
柳意寻真是不管不顾,连天子厌恶的人家都敢随意沾染,艾芷染听了皱眉。若叫老侯爷知道,必要发怒的。
“世子可知道这些?”她问。
“应是不知,世子这几日就没出过那宅子的门。”
看来是沉醉温柔乡了,“你差个人去告诉墨尘吧。”艾芷染觉得还是提醒他一下为好。
不料,住在府外的柳意寻听了这消息竟也全然不在意似的,依旧与那苏柔儿浓情蜜意。
罪臣之女又如何?他只是养在外宅玩玩。况且他以后也不准备入仕的,朝廷怎么看他无所谓。
但老侯爷柳承甫可不这么认为,最近许多同僚看他的眼神有点怪,他逼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自己儿子在府外养了个罪臣之女。
他当晚便气冲冲地回了侯府,果不见柳意寻的影子,更是火冒三丈。
雨弦见这场面,有些担忧地回来禀报:“少夫人,老爷看上去特别生气,不会迁怒于您吧?”
艾芷染轻笑:“无妨。我是侯府主母,职权范围只在这府内,其他的一概与我无关。”
柳意寻新婚才几天就在外宅养女人,是柳家该觉得对不起她才是。
果然,稍晚些事后,柳承甫便拎着柳意寻来找她赔罪了:“芷染,你说怎么罚这逆子吧。”柳老爷动了真格的,叫了两个强壮的家丁带了家法来。
一人手里执着一圈绳子,另一人手里执着笞杖。这是准备绑起来打,同时卖个面子给艾芷染,叫她也觉得是为自己出气了。
柳意寻蔫头站着,脸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他这父亲,从来看不见他的好,只在他犯错的时候才会一定出来惩罚。
“父亲,饶了哥哥吧!”此时,一阵急切地声音远远传来。
柳南欢听说哥哥要挨家法,不管不顾地前来说情,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柳承甫跟前,一时说不出话来,上气不接下气,常年服用避子的汤药,让她的身体也变差了。
“父亲,是那女子……缠着哥哥不放,您该去罚那贱人!”她用力吼着,似乎想从气势上先取胜。
“你少袒护他!谁缠着谁还不清楚吗?这逆子在外宅多少天没回来了,我再不去揪出来他能烂在那淫窝!”柳父对女儿窝火道。
又转过头来骂柳意寻:“逆子!真是败坏我柳家门风!你不想入仕,你老子我在朝廷上还要脸呢!”
艾芷染倒是觉得,这么一副好皮囊,打烂了怪可惜的。这一世,她虽不想再与他亲近,但闲了拿他赏赏眼睛却是极好的。
全当她爱护花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