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桃鸢没想到还能够得到这样的收获。
离开铺子之后,她便按照原计划,去了周家。
铺子里还是要安插一个信得过的人。
周家二老是个闲不住的,他们本就不想留在京城,这正是个极佳的借口!
周贺白虽然是状元,但出身寒门,家境拮据。
他的府邸在甜水巷,是个一进院落。
院子呈现口字形,厢房总共也只有两间,在他家伺候的,也只有一个烧火婆子和小厮,人口简单,开销也少。
周岩白性子孤傲,从不和人结交,今日给他送礼,明日就会呈到朝堂之上,久而久之,他便成了个两不靠的孤臣,不属于哪一方势力,只坚守他心中的公平正义。
这样的人一般比较难升官。
所以他纵使曾是状元,如今也在个有油水的位置,但官职不高。
他那一届的探花郎,爬的都比他要高了。
按理说,这样的人又住在这样偏僻的位置,门口应该不会有人才对。
然而云桃鸢一过来,便看见门口站了一个妙龄女子。
女子一身青衣,眉眼温婉,目光却很凌厉。
她衣衫华贵,也不知道是在门口候了多久,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擦了擦汗,又愤愤地敲了敲门:“周贺白!你别想躲着我!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开门!”
云桃鸢挑起了眉梢。
哎哟呵,这是桃花债啊?
女子喊完,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宅子就这么大,里面的人不可能听不见,没有回应……无非就是不想搭理而已。
女子愤愤不平地跺了跺脚:“好你个周贺白!我就不信了,还摘不下你这朵高岭之花!!”
她的丫鬟匆忙跑来,一个拿着华盖,一个抬着凳子,往门口一放。
女子摇着扇子,一脸怒容地坐下等着。
云桃鸢:……
这女子,倒是挺有意思的。
云桃鸢走上前,还没敲门,女子忽然惊呼了一声。
“是你!云桃鸢!!”
云桃鸢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那女子,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
那女子蹭的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我当然认识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姑母!!”
云桃鸢更奇怪了。
“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一人,平时连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害死你姑母?你姑母谁啊?”
女子明显是来者不善,她叉着腰抬着下巴,一脸怒容,眼里还藏着恨意。
“呵,别装作不认识我!你这个虚伪小人!”
云桃鸢摊开手:“这位姑娘,您就算是青楼魁首,我似乎也没有必须要认识你的理由吧?”
“你!!”
女子被气个仰倒,怒目圆瞪,不敢相信云桃鸢竟敢这么说话!
“我是贺家嫡女!贺仪良!我姑母是景王妃!就是你害死了我姑母!”
贺仪良叉着腰,愤怒得咬牙切齿。
云桃鸢知道了。
景王妃出身显赫,贺家也是世家大族,贺仪良身为贺家嫡女,怎么会出现在周贺白家门口?
按理说,这样的世家大族应该看不起周贺白这样的寒门子弟才是。
除非,周贺白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贺仪良气得浑身打颤,云桃鸢倒是风淡云轻,她哦了一声,问道:“那贺姑娘今日来是做什么?”
“你还看不清吗?自然是来寻周公子的!”贺仪良面露敌意,问道:“你来做什么?!”
云桃鸢说:“好巧,我也来寻人。”
云桃鸢是来找周家二老的。
但是贺仪良下意识的以为云桃鸢是来找周贺白的。
贺仪良扑哧一下笑出声,她眯眼,轻蔑地看着云桃鸢:“就你?周公子连我都不见,怎么可能见你?他可是曾说过你品行低劣,不堪结交的!”
周贺白曾经是说过。
贺仪良一直关注周贺白的一举一动,自然将他说的所有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若是那日贺仪良去了及笄礼,便会知道,云桃鸢今日是来找周家二老的。
只可惜,她没有去参加云桃鸢的及笄礼,也不知道周贺白去了,更不知道及笄礼上发生了什么。
那日及笄礼上发生了云无忧的事情,旁的事情便不值一谈,云桃鸢和周贺白的关系自然也暂时还没有传出去。
起码……要等到云无忧的热度降下来之后大家才会慢慢议论开来。
云桃鸢说:“我不是你,不是非要见到周公子。你也不是我,你敲不开的门,我敲得开。”
云桃鸢走上前,轻轻扣响门口的铁环。
里面许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