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声音都梗在了喉咙里。
他艰难地指着云桃鸢惊呼：“怎么会是你？”
云桃鸢呵了一声：“你以为我这段时间，日日用银子养着你，当真是看不出你贪婪无度？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云桃鸢挪开眼神，却那道黑影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嘴唇青紫，嘴角已经流出暗黑色的鲜血。
“死了？”
云桃鸢冲了上去，摸了摸他的颈动脉。
一会儿工夫，他的体温已经迅速丧失，颈动脉也显然不再跳动。
看样子……是服毒自尽而亡……
“是被特意培养的死士。”
顾脩宴从云桃鸢身后走来。
他微微弯下腰，查探了一番，眉头渐渐越皱越紧。
云桃鸢捏紧了拳头，郁郁道：“线索又断了！”
顾脩宴沉声道：“没断。”
他低着眼，仔细查探着尸体。
良久，他才说：“是军营里出来的人，非我麾下，也非将军麾下。”
云桃鸢心里重重一沉。
军中人士，不是顾脩宴的人，也不是老将军的人。
那只有……
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
老将军战功赫赫，手握重兵，相比之下，皇权孱弱，还要提防着顾脩宴。
他若想扳倒顾脩宴，那就只有从军权下手，只有手握军权，才能拥有话语权。
所以……第一个被开刀的，就是楚将军。
楚家明明满门忠烈，楚将军戎马一生，死后竟落了个叛国通敌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