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热的。
一击毙命!!
云桃鸢不寒而栗!
这样的速度……如果刚才是朝着她的脑门来的,毫无疑问,她会命丧黄泉。
云桃鸢立刻朝着箭矢射出的方向看去,便看见顾脩宴一袭黑袍,懒散闲适的坐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好戏。
大反派的爱好……还真是特别,喜欢蹲树上听墙角?
顾脩宴并未打算隐藏自己,他跳了下来,衣袂纷飞,动作优雅而利索。
任谁也看不出这样一个贵气优雅的男人方才出手快准狠的给人脑壳开了个血洞。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他的声线很低,醇厚得如上等乐曲,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叫人无法看透他的想法。
云无忧本来也没想留这车夫,只是本来想从他嘴里撬出些东西来罢了。
这个车夫肯定参与了云无忧的计划,留了他,就是留下一个定时炸弹。
这死法……着实恶心。
云桃鸢强忍着恶心,仔细看了一眼。
顾脩宴射出的那枚短箭质地极好,上面沾满了红红白白的恶心液体,依稀也能看见箭身上的繁复花纹。
云桃鸢捏着鼻子皱着脸,掏出一块帕子,将那枚短箭从脑浆子里捡了出来,包在了帕子里,递给顾脩宴。
“多谢殿下相助,这是殿下的东西,还给殿下。”
车夫可以死,但不能被发现是顾脩宴杀的,不然云桃鸢接下来的戏……就没法唱了!
顾脩宴眉心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
他深深看了云桃鸢一眼。
这姑娘……真勇。
这种东西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捡起来,这样的心理素质,却只是一个还未出阁的贵小姐?
顾脩宴看云桃鸢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审视。
云桃鸢往前递了递,问道:“殿下?您还要吗?”
顾脩宴拧眉,冷声道:“扔了吧。”
“不能扔!”云桃鸢急声说:“既然殿下不要了,那就交给我处置吧!”
她强忍着要呕吐的冲动,将那短箭包了好几层,最后放进了一个荷包里,再揣进怀里。
顾脩宴眼眸渐深,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她许久,最后确定了一个事实——
这姑娘,恐怕当真是爱慕他。
否则,怎么会连这么……难以言喻的东西,都要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果然爱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