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世平笑着解释:“卢森堡离法国太近了,选了个远点的地方。”
“不想离法国那么近?”孟景宸淡了淡眸,“是因为瑜儿吗?还是放不下?”
“没有。”孟世平言不由衷的否认道:“我既然可以坦荡的面对二叔,所有该放下的和不该放下的,就全部都已经放下了。”
孟景宸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这才像我们孟家的子孙,拿得起,放得下。赢得有漂亮,也输得有风度。”
二人的心里距离又拉近了些。
如果没有母亲徐凤至从中作梗,他与这个二叔,早就该像现在这般亲密无间。
二叔会像父亲又像兄长一样教育他,处处提点他,不至于让他在做错事的路上越滑越远。
“她是又病了吗?”
今天在葬礼上的表现,别人都觉得楚瑜是悲伤所致。
连母亲也悻悻的说,“楚瑜那个死丫头,想不到对老太太还有几分真心,能伤心成这样?”
可他觉得不像,结合之前苏玥和母亲的聊天记录,大致也能猜出来。
“嗯。”孟景宸双眼放空。
他找人修复了婚礼上的那支录音笔,完整的听完录音。
如果不是孟世平及时替换掉,那场婚礼要变成楚瑜一辈子的噩梦。
在婚礼上,在那么多亲朋好友,港城媒体面前,听完自己的父亲是如何一步步用计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母亲。
“放心吧,我会一辈子陪在她身边。”
风吹枝条,树影婆娑,孟景宸总觉得阴影处有人影闪过。
可能,可能是母亲回来看他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