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自没料到冥婆会有次举动,想要起身,却被冥婆用力按在了石椅上。
“我已占卜到,那几个跟随在你身边的少年,便是当年魔族的遗孤,想必在他们的帮助下,你们已经找到了魔尊的武器,日月合欢轮可已认主?”
宿浅尘摇了摇头,“不曾。”
自从来到了中界之后,就连她身上所揣着的日月和缓的碎片都不再与她联系。
“难怪……”冥婆若有所思。
宿浅尘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想必是魔尊陨落时,怕有心之人利用自己的武器作乱三界,所以才将其封印,正常来说,日月合欢轮在感受到魔尊的气息时,自会苏醒认主,如今迟迟没有任何的动作,恐怕与隐藏在中界的这些法阵有着莫大的联系。”
冥婆拧紧双眉,上界的那些人为了不但要抓魔尊,更想要阻止魔尊恢复到以往的巅峰实力,其居心简直太过险恶!
“上界现在如此想要费尽心机的设下九曲拘魂阵,其实不过是在孤注一掷,因为当日月合欢轮认主,当魔尊真的恢复成了三百年前的巅峰,是他们根本就难以应付的,而这……也是我接下来要恳求你的……”冥婆紧紧迫着宿浅尘的那双黑眸,握紧在宿浅尘手腕上的一双手,
因为用力而泛白。
只是,还没等她继续往下说,宿浅尘便道,“你起来吧。”
冥婆愣住。
宿浅尘又道,“就算你不如此恳求,我也会前往筑内的。”
只要是涉及到司冥的事情,她便绝对不会马虎,既然上界想要将九曲拘魂阵布满整个中界,那她就索性将它们拆到底。
冥婆看着她那坚定的黑眸,轻声又问,“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宿浅尘点了点头。
冥婆似是放心又似是担心的一叹,“既然如此,我便无需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三百年过去了,上界的那些仙之一脉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实力,中下两界的人都不甚清楚,不过当年既然他们能够与魔尊相较量,就说明他们的本事绝对不可小觑,你此番前行,定要加倍小心才是。”
冥婆的话,在宿浅尘的心里再次敲响了警钟。
江连城虽败,可他对于上界那些人来说,无疑不是他们养着的一条狗,根本不足为奇,可见上界那些人的灵法之高,恐怕早已超出了中下两界的想象,只是现在对于身处在中界的她们来说,根本就不知上界那些人的实力究竟到达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而这,恰恰就是宿浅尘最为担心的所在。
明知道人外有人,却不知那人
的实力究竟如何,又要如何追赶?
不过对于前往四筑的事情,宿浅尘已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曾经,是司冥一个人面对一切,现在,她绝对不会放任上界的那些人再对司冥伤害分毫!
宿浅尘永远都无法忘记,第一次遇见司冥时,他那凝于满身的炎凉与孤寂。
正是因为如此,在接下来的几天,宿浅尘除了每日按时送药之外,更是在房间内闭关修炼,既然不知道上界的实力如何,那她便一直追赶。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
金西扬对宿浅尘的殷勤在宿浅尘的各种冷落下,不但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挫越勇,从最开始的三餐变成了五餐,就连每日的夜宵都会准时送到,哪怕明知道会被拒之门外,也日日不落。
只是宿浅尘对金西扬的示好,冷漠更甚,大多数的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他,有的时候被迫无奈的看向他,也均是在将食篮扔在地上的时候。
不过渐渐地,殿内的弟子便都知道金西扬对宿浅尘有意,只是四千弟子以及曾经的殿内弟子是支持宿浅尘的,对于那种曾经叛变过五合殿的叛徒,就该如此冷漠地对待,而那些同金西扬一般投诚过江连城的弟子们,却将宿浅尘彻底化成了给脸不要脸,不知好歹的
范畴之中。
殿内的弟子彻底分成了两股势力,一股是四千弟子和曾经的殿内弟子,一股则是由金西扬带领着的投诚的弟子。
那四千弟子和曾经的殿内弟子们,本就看不上那些投诚的弟子,而投诚的弟子却觉得,既然主帝免去了他们的责罚,他们便理所应当的可以继续留在殿内,且毫无愧疚,两方虽然从来没有当面争执过什么,不过这种暗自结下的珠胎却好像每一个人心里的恶魔,不断加剧着两方弟子关系的恶化。
眼看着殿内的恶化越来越严重,玄黄帝迫于无奈,只得决定在殿内设宴,一来是犒劳那些为五合殿拼命过的弟子们,二来是想要撮合两方弟子僵持着的紧张关系。
当天下午,殿内的弟子们便在曲墨白的带领下开始忙碌了起来,虽说殿内的弟子不和已久,不过在曲墨白的面前他们还是不敢太过造次,再者,殿内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弟子们到也都对晚上的宴席显得既向往又充满着热情。
宿浅尘在叮嘱玄臻后吃完药之后,便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