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借口;但要我是她,一千多两银子,够我做更好的事。”
桂枝姑姑似也想到了,面色微变,“您是说……”
“等女儿出嫁,卷钱逃出姜家。”
崔红绣比她更清楚,姜默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清楚得更早、更透。
男人发达,聘个高门贵女压她一头;男人终身潦倒,她守着个贵妾身份继续替人管家,怎么想都没前途。
还不如多存点钱,自己到乡下过舒心日子。一千多两银子,够后半世吃穿不愁了。
崔红绣从来是个自己有打算的,当年她一个清倌儿,能在鱼龙混杂的青楼替人守身如玉,本就是极大的本事。
更别说,如今进了姜府十五年。
桂枝道:“您把这些说给姜老爷听,她便算是彻底完了。”
姜念却笑:“无凭无据的,我说了谁信啊。”
就当她是个把柄,日后崔氏再有动作,姜念安个“奸夫”给她也不是不行。
两人正说着,香痕自外头进来道:“姑娘,世子身边的秦远来了。”
“请进来吧。”
秦远自小跟着真萧珩,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这会儿急匆匆进来道:“姑娘不好了,京营将士忽然送了具尸身来,说是……”
他稍稍忌讳,才避重就轻道:“非要说那是世子。”
姜念知道,萧伯藩厚积薄发,终于要出招了。
“你家世子呢?”她立刻站起身。
秦远慌忙跟在身后道:“已被请到花厅去了,世子交代,要我来寻您。”
这么难的时候,姜念当然要陪在他身边。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