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想要坏了我卫府百年以来的大好名声,一切都好说。不管你有什么难处和苦衷,如今只管同本公子和老夫人说,本公子和老夫人一定替你做主,帮你解决苦衷。颜儿…只要你交代出那个男子是谁,一切,一切的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二公子说着,满是深情地劝慰着花颜,那十分伤心委屈却又心甘情愿为了花颜忍耐的模样,看起来当真是深情极了。
若不是花颜无数次的在二公子面前,被果断放弃推往绝境,恐怕他今日看着这样的二公子,心中都会生出几分希望,更会以为二公子当真是心里有她。
可惜花颜早已经不是从前的花颜了,她同二公子对视了片刻,扯唇一笑,笑容之中满是平静和淡漠,就仿佛在说家常:“回公子的话,奴婢是自愿的。”
明明花颜因为没有什么力气而说出来的话都是轻飘飘的,可偏偏她这一句话说出来时,这仿佛是一句重如泰山的话骤然压了下来,让整个中堂的气氛都变得极为的微妙起来。
周围的丫鬟和嬷嬷们脸上神色不一,都是各怀鬼胎。
卫昼然显然没有想到花颜会如此执拗,也更没有想到她当真会不怕死的承认自己是自愿的。
“怎么会,怎么可能!为什么?凭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本公子一心只有你,为你苦守多年,可你又是如何是对我的?便就是用这样的屈辱来回报本公子对你的一片赤诚吗?!”卫昼然被花颜那半死不活满不在乎的模样彻底激怒,怒气冲冲地质问着花颜。
花颜对上卫昼然的眼神,便发现的他眼底的探究和寻觅,仿佛是想要在她眸中寻找出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心虚,她只是想笑。
听见卫昼然满是质问的话语时,花颜更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无比的笑话,靠在李嬷嬷的怀中,浮出不经意又讥诮的笑:“奴婢只不过是卫府中最普通不过的一名丫鬟,更是出身卑贱的罪臣之女,公子嘴中的赤诚情意,奴婢实在是承受不来。”
“你…你说什么?”卫昼然听见了什么十分不可置信的话,难以置信地看着花颜,无意识地将说话的音调拔高了好几度:“你再…再说一遍?!”
花颜不是从前委曲求全的花颜,心中对于二公子所谓的情意嗤之以鼻,如今既然二公子想听,她自然没有不说的道理。
她抬了抬下巴,对上卫昼然始料未及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回答:“公子的情意,奴婢承受不起。不管公子心中有谁,宠谁又疼谁,跟奴婢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听不出半分的在意,就好像不管二公子喜欢上谁,她都懒得再多看一眼,多说一个字。
“你就这样肯定,本公子的情意不是你想要的,那个奸夫的情意就是你想要的了?”二公子冷冷地看着花颜,向来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竟然被花颜一个罪臣之女嫌弃了他掏心掏肺的情意,还拿着他和那个见不得人的奸夫对比。
他再不济也是卫府二公子,扶贫乃是配享太庙的老太师,母亲更是伯爵府的嫡长女,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祖上更是世代簪缨,荣光非常。
花颜与旁人苟且一事,本就是给了二公子好几个耳光,打得他头昏脑胀满心屈辱。
如今花颜的话,每一句每一字都将那几个耳光扇得啪啪作响,作为一个男人,他根本容忍不了。
花颜抿唇,不躲不闪地回答:“他的情意是不是奴婢想不想要,奴婢自己确实还没想明白。但至少二公子的情意,奴婢一丝一毫都不想要。”
他那什么狗屁赤诚情意,竟也好意思说出来,狗看了都摇头!
花颜甚至在恍恍惚惚之间想到了一个从前从没有想过的角度和想法,她之所以明知道大公子心中没有他,却还控制不住地被他的行为撩拨动了心意,真的说不定是被满嘴情深似海,实则虚情假意的二公子衬托的。
“好好好…你竟然为了那个奸夫,如此对本公子!本公子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只看你将来莫要后悔!”二公子气得甩袖回了老夫人身旁。
卫老夫人一见卫昼然满脸怒气,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给周嬷嬷使了个眼神。
周嬷嬷得了命令,立马便走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盯着花颜,质问:“花颜姑娘,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出那同你苟且的奸夫是谁,倘若能够让老夫人将这件事情料理得好,说不定老夫人开恩,能够给你留下一线生机!可若是你铁了心想要护着那来历不明的奸夫,怕是你和他都要双双殒命!”
一阵寒风从窗户处吹过来,直吹着花颜的腿脚,她像是被周嬷嬷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到了,顿时咳嗽不止。
李嬷嬷心疼得不得了,忙伸手轻拍花颜的背帮她顺气。
花颜这才好了些,像是方才周嬷嬷理直气壮的话语,她心中泛起一阵阵冷笑,脸上如同古井般无波无澜,只是轻声道:“周嬷嬷是打量着奴婢正在病中头脑不太清醒,所以说了这么长一番话想要来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