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奶奶,放下刀子,好生说话!别动不动喊打喊杀,行不行?”阎淳怎么可能从中间走开,毕竟哪一位主儿出事,他都无法置身事外。
“阎淳,你这是要护着这贱人吗?”
“鱼郎,这般泼辣女子如何配你!你还是跟我回蜀地吧!”
两女同时说道,听得此言,纷纷恶狠狠瞪视彼此。
阎淳头大如斗,这两贵女这是要折腾死他吗?
“停!听我一言!郡主,你不想救人了吗?你那帮子属下还等着你去救呢!县主,你别拿负心汉的眼神看我,我和郡主清清白白,她不过是爱玩闹而已,再说我可没答应你我的婚事,不作数,我大好男儿,安能入赘!”阎淳真的是费劲心力在调解两人,劝说解释道。
江曜闻言确实迟疑,又听见鱼郎撇清干系,心中不虞。
楚麟仪冷笑一声,眸色冷厉,“好一个清清白白,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作态,哪来的清白二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你说不做数就不做数!”
“楚麟仪,你冷静一下,行不行,强扭的瓜不甜,争风吃醋有意思吗?”阎淳此刻已然厌烦现在这种情况,冷着脸,讽刺道。
“你,好!好的很!”楚麟仪一看对方这个表情,也是气煞!手持刀利落地架到阎淳的脖子上,冷酷道,“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本县主得不到,其她人也休想得到你!”
“你快放开鱼郎!”江曜挥刀准备靠近,颤声道。
“别动,否则我不确定会不会割破他的喉咙。”楚麟仪双目隐隐泛者红色,鼻尖微红,声线颤抖。
“你确定要杀我?”阎淳此刻内心冷到极致,异常的平静,脖子上的刀冰冷刺骨,割的他皮肤隐隐泛着疼痛,眸色晦暗不明。
楚麟仪哽咽无语,泪盈于睫,握着刀的手隐隐颤动,显然心绪极为动荡,现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两人,气氛一时间凝滞。
“报!县主,前方来了两艘大船。”一名侍卫高声来报。
这一声报告,打破了现场凝滞的气氛,楚麟仪恨恨地放下刀,她内心深处确实舍不得,不过是一时气愤,冲动而为,此刻看着对方脖子上划破的伤口,心中甚是不安。
“什么情况?”
“县主,两艘官船,打着司马氏的旗号,应当是临海郡郡守司马氏。”
“前去探问,若是对方无恶意,我们放开右路,让其过去。”
“诺!属下这就去办。”
“我舅家来人了!楚麟仪你放我们走。”江曜在一旁听得此言,终于心安,她和这阴阳怪气的栖霞县主明显不对盘,这才第一次见面,她就哪儿都看不对方,反正怼死人不偿命,可惜,鱼郎显然旧情未忘,怜香惜玉舍不得。
“你舅家,哼,难怪你有恃无恐,缕缕挑衅我,你走吧!阎淳乃我未婚夫婿,自然要留下。”楚麟仪冷眼一瞥,不欲再与她多言,寒声回应。
“我也走!”阎淳立刻接话,他此刻内心是有点怵对他忽冷忽热,性情阴晴不定的楚麟仪,实不敢再呆在她身边,若是在两人之间选一个,他情愿选择江曜,起码这人不会动不动折腾他,不会强迫他。
“表妹,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处,你那群护卫呢?脸色为何如此苍白?”一个身材欣长,模样俊秀的公子哥儿领着一群手下,赶到近前说道。
“表哥,无碍,快带我们走!鱼郎,我们走。”说罢,她用手攥住阎淳的手,拉着准备走人。
“慢着,江曜,目中无人否,本县主准尔等走了吗?”楚麟仪眼睛直直地盯着两人相握的双手,冷笑道。
“怎么?楚麟仪你想怎么样?我表哥可带着官府的兵马,可不怕你!”江曜此刻脸色已然难看至极,看向楚麟仪的目光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怎么,不过区区一介县主,也敢拦着我表妹,呵呵!”公子哥司马冼拍了拍手,一群甲胄在身的兵士手持武器,围了上来,将楚麟仪等人围在内圈。
双方兵士怒目而视,纷纷举刀相向,现场一时间剑拨弩张,拼杀只在一念之间。
“楚麟仪,放我们走,你我若是刀剑相向,我不会留手!”阎淳眼底透露着厌烦,面无表情道。
“你!……,放他们走!”楚麟仪仿佛被蛰了似的,不敢置信地看着阎淳,反手将刀收回刀鞘,吩咐道。
“县主,”一旁的侍卫喊道。
“勿言,放!”说罢,楚麟仪脸色难看至极,垂眸不再看阎淳等人,利落地转身离去。
直到三艘船只渐渐远去,江曜才虚脱一般,直接晕倒。
好在,阎淳一直留心着,及时扶起她,好在司马氏的船上,自有丫鬟婆子随侍,他抱起对方,来到司马氏的船上,将其放在房间内,将情况一一说明。
大夫看过之后,见情况不妙,赶紧给江曜服下了一堆退热的药丸,紧接着丫鬟熬药煨汤,很快给服下,烧渐渐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