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你是不是近日有什么烦心之事,我感觉你今日兴致不高。”甄玉琴关切地问身旁的慕雨柔。
她们两人穿着华服锦衣,并肩走在长街上,绝美的容颜,以及官家小姐的金贵气质,让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偷看她们。
慕雨柔摇摇头,有些柔弱地笑着看向甄玉琴,道:“没事,我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所以有些疲惫,抱歉,让你担心了。”
这话明显只是安抚她,甄玉琴正准备追问。
却听跟在慕雨柔身侧的珍珠,颇有些愤愤不平地开口道:“才不是呢。”
“住嘴!”慕雨柔低声喝道。
珍珠这才不甘不愿地闭了嘴。
甄玉琴道:“雨柔,我们两个可是闺中密友,你连我都要瞒着吗?”
她看向珍珠,问道:“珍珠,你来说。”
珍珠给甄玉琴行了一礼,开口道:“除夕前日,大小姐回门,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话得罪了她,让老爷禁足小姐和三小姐,若不是您今日来找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不知道还要被禁足多久呢。”
“好了,不要说了!”慕雨柔低声喝住珍珠的话。
珍珠顿了顿,有些委屈道:“小姐,我都是为了您好啊,您看看您现在都被大小姐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别说了,”慕雨柔眼中带着泪意,柔弱地道:“许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长姐年长于我,管教我是应该的。”
甄玉琴听不下去了,愤愤道:“雨柔,你就是太好脾气了,才会被慕夕芷这个贱人欺负到头上来!你把她当成姐姐,她可不一定把你当成妹妹!”
甄玉琴的反应正中慕雨柔的下怀,但她面上仍是那副怯弱的样子,拉着甄玉琴的手,道:“玉琴,你不要生气了,说来都是我太无用,我以后避着些长姐就是了。”
“避着她?”甄玉琴看着这样“可怜”的慕雨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你也是相府的嫡女,一样的身份,她慕夕芷算个什么东西?”
“小姐,人多口杂……”韵儿小声提醒道。
她是甄玉琴身边的贴身侍女,甄玉琴在大街上如此口无遮拦,要是被别人听见,拿去大做文章。要是闹到甄夫人那里,她作为贴身侍女,少不
了一顿鞭子。
收到了自己所要的效果,慕雨柔忙故作好人,声音温柔似水:“好了玉琴,韵儿说的对,不生气了,不要让旁的事情气坏了你的身子,不值当。”
甄玉琴勉强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但还是语气不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慕夕芷这样对你,我怎么会不生气呢?”
“我知道,玉琴你对我最好,所以我也不愿意你为了这些事情生气,”慕雨柔面上做出极为感动的表情,语气极为弱弱地劝道:“今日是元宵节,我们不想这些事情了,去河边放灯祈福吧。”
甄玉琴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没有接话,面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许。
慕雨柔带着温柔的笑意去挽她的手,道:“走吧,我特意给你做了一个特别漂亮的花灯,你一定会喜欢的。”
甄玉琴叹了口气道:“雨柔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别人这样欺负。
慕雨柔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今天让我们开开心心的好吗?陪我去放灯?”
“好。”甄玉琴不忍心拂了慕雨柔的意,应道。
慕雨柔挽着甄玉琴的手,朝河边走去,脸上挂着的是温柔得体的笑。
甄玉琴扭头看慕雨柔温柔的笑容,心里打着算盘,这慕夕芷现在不就是仗着自己夜王妃的身份才敢这样胡作非为的吗?
若是慕雨柔成了太子妃,看她慕夕芷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
茗香寻·五楼
位于五楼的书房,是秦北夜绝对的私人领域,除了寒索他们三位近身侍奉的隐卫,再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此刻,偌大的书房中,只有秦北夜一人端坐在内,安静得让人心惊。
数十只蜡烛正在静静燃烧着,照亮了秦北夜深刻的五官和冷峻的表情,更衬得这空间寂静,与外面的长宁街和茗香寻楼下热闹的氛围形成了极大的差别。
寒默进来,恭敬地道:“主子,韩少和顾少求见,现在正在四楼的音包厢。”
秦北夜视线放在面前泛黄的古籍上,声线较表情更加清冷:“不见。”
“是。”寒默应了,随即人躬身退了下去。
书房重归安静,再次只剩秦北夜一人,还有浅浅的翻书声。
不知
过了多久,那卷泛黄的古籍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秦北夜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盖,将书合上,放在一旁。
宽大的衣袖拂上一旁的桌角,发出不甚清明的一声咚响。
秦北夜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伸手从袖中拿出那支引发轻响的精致药瓶,视线淡淡落在上面,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