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掩了情绪。
手指轻动,药瓶上的小塞被取下,一股清浅的药香自瓶中溢出,手指轻翻,秦北夜从其中倒出一颗药,这药丸极小,显着淡淡的红色,静静地躺在他白玉般的手心中。
定定地看了几息,秦北夜手掌微动,将药重新放回瓶中,塞好瓶口,隔绝了那淡淡的药香。
伟岸如山的身影自书桌后走出,踱步至临河一侧的窗前。
茗香寻的五层高楼,是秦仪国京城商铺中最高的楼,其巧妙的设计让楼下的人无法看清四楼之上的人,而身处五楼的人却可以很清楚的下面的一人一物。
他深邃的视线看向窗外,河旁人群中的热闹微微浸染了他冷寂的眼睛。
河旁有许多临时摆上的笔墨小摊,方便放河灯的人写许愿小签。
而临河的台阶上,三三两两地蹲了许多人,慕夕芷蹲在柳树下的台阶上,闭着眼睛许愿,河中的璀璨映着她的脸,显得柔和而美好。
“你写了什么啊?”花亦邪蹲在慕夕芷身边,看着她把写好的小签子放进花灯中,又将花灯小心的放进河中,又如此虔诚的许愿,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慕夕芷收了手,瞥他:“不是你说的,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花亦邪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奇嘛。”
“那你写了什么?”慕夕芷反问他,花亦邪的花灯比她的漂得远一些。
“我?”花亦邪笑,邪魅的眼睛盯着慕夕芷,凑到她身旁,道:“我当然是希望能永远和小夕儿在一起啦!”
“……”慕夕芷无语地移开视线,果然不要想花亦邪能讲出什么正经话。
她把视线放回河中,平静的河面上,已经漂浮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花灯,都闪着小小的火光,载着一个人或轻或重的心愿。
花亦邪侧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映着
慕夕芷娇小的身影。
突然,他回过头去,看向某方高处,视线一改刚才的温柔,变得锋利无比。
“怎么了?”慕夕芷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看向他。
“没事,”花亦邪瞬间收了锐利的锋芒,笑着看向慕夕芷,嬉皮笑脸道:“刚才风吹了我的头发,我还以为谁这么大胆,敢扯小爷我的头发!”
慕夕芷:“……”
又不正经。
就花亦邪刚才那个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要打他。
她拿过放在身旁的兔子灯笼,站起身来:“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去找找映月他们。”
“嗯。”花亦邪跟着站起身来,笑着跟上慕夕芷的步子。
却在登上最高一级台阶时,视线又在刚才的方向上扫了一圈,他绝对没有感觉错,适才一定有一道凌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但这人,究竟是谁?
直到那一高一矮,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秦北夜才收回了视线,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上的小药瓶,薄唇轻抿。
……
两日后
宫中赐夜宴,秦仪国众位朝臣京官都受邀在列,秦北夜作为皇族中人,自然也要携正妃慕夕芷前往。
慕夕芷久违地睡了个午觉,在映月等人的服侍下,换上了几日前府内礼仪嬷嬷给她准备好的王妃服制,整理好仪容,便掐着时辰赶到了门口。
夜王府门的台阶下,已经安静地停着绘有夜王府徽制的马车,侍卫们分列两排,站在车后,个个身姿挺拔,精神饱满。
见到慕夕芷从王府大门出来,寒索立刻躬身行礼:“王妃。”
“免礼,”慕夕芷伸手虚扶一把,视线看向一旁的高大马车,有些惊讶:“殿下已经到了?”
寒索恭敬回道:“是,殿下一炷香前刚到。”
慕夕芷:“……”
她今天特意比定好的出门时间早了一刻钟,就是为了不让秦北夜等她,没想到秦北夜还是先她一步。
她提着长裙,踏着马车旁的步梯,上了马车。
掀开帘子,弯腰进去,果见秦北夜一袭玄色长袍,端坐在他的位置上,只是今日手上没有如往常一般拿着书卷,垂头看着面前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臣妾给
殿下请安。”慕夕芷硬着头皮,勾出一抹笑意,给秦北夜问安。
秦北夜眼皮轻抬,深邃的眼睛直视慕夕芷,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慕夕芷直直迎上秦北夜的视线,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忙收了视线,在右侧的位置上坐了,马车极大,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还可以再余两个人十分舒坦地坐着。
马车缓缓的行动,茶壶中袅袅升起的水汽轻微晃动,慕夕芷照常侧头看向窗外,车内安静无比。
秦北夜如玉的手指触及茶壶的把手,视线移向慕夕芷。
此刻临近傍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