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前夜看见本王了？”
啊？
慕夕芷一愣，原来秦北夜前夜没有看见她。
她恍然，许是秦北夜是习武之人，感觉敏锐，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这才下意识地看向视线来源的方
向吧。
但是视力没有她好，加上她在楼内，光线不好，所以他便没有看见她吧。
她还真是自掉马甲啊，慕夕芷有些无奈。
她笑着开口，准备圆过去：“臣妾当时在隐月洲后院的小楼上，和殿下之间隔得距离比较远，殿下可能没有注意到，既然没有看见，殿下不必介怀。”
秦北夜看她这副急欲翻篇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所以前晚那道紧盯着本王的视线，来自于你？”
紧盯着他？
慕夕芷回想自己当时的样子，好像还真的是不仅盯着，还欣赏赞叹他的绝世容颜来着。
但她若是承认了，秦北夜或许会把她当做花痴吧。
慕夕芷在心里坚决否认，她不过就是欣赏秦北夜的脸罢了，才不是花痴。
况且她深刻怀疑，秦北夜不近女色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喜欢其他人盯着他的脸发呆吧。
那天宫宴，她看见秦北夜几不可察的皱了好几次眉头，怕就是因为那些闺秀们望着他出神的视线。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秦北夜误会了。
慕夕芷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终于想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笑着道：“殿下误会了，因为近日你身边一直是索侍卫随行，但前夜臣妾看见跟在你身后的是许久未见的赤侍卫，因为隔得有点远，不太确定，出于好奇，就盯着赤侍卫多看了几眼，这才确定是赤侍卫。”
寒赤？
秦北夜的声线难以察觉地冷了几分：“所以你那天紧盯着的是寒赤？”
“对，”慕夕芷没有察觉秦北夜的情绪，只想着快点把这事翻过去，连忙应道：“殿下和赤
侍卫走的比较近，臣妾看赤侍卫的时候，自然也看见了殿下。”
秦北夜没有接话，深邃的眼睛盯着她。
慕夕芷强撑着淡定，和秦北夜对视，力证自己绝无半句虚言。
就在慕夕芷要从秦北夜冷冽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之时，秦北夜终于移开了视线，拿过一旁的书垂眸看着。
慕夕芷看着秦北夜的动作，怎么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而且他叫她过来的事情，还没有说呢。
慕夕芷做了几次心理建设，这才开口：“殿下……”
“后日，本王要去江南巡视。”秦北夜视线放在面前的书上，声线平静得仿若寒潭的死水。
出差？
慕夕芷反应过来，笑着问道：“殿下要去几日？”
秦北夜抬眼看见她一脸的笑容，不知心底何来的一股不悦，开口问：“你很希望本王去？”
“嗯？”慕夕芷一愣，随即回道：“当然，殿下被朝中重用，夕芷自然替殿下高兴。”
秦北夜定定地看了她几息，垂眸将视线重新放回面前的书卷之上，道：“江南甚远，本王这次出访，大约需要一月时间。”
一个月？
这古代出个差可真是麻烦，慕夕芷这样想着，问道：“那殿下会带上寒赤寒索同行吗？”
秦北夜：“嗯。”
那王府就只剩下她和管家两个可以管事的了，慕夕芷看着秦北夜，道：“殿下放心，臣妾一定会帮你看好王府的。”
秦北夜迎上慕夕芷的视线，那双明亮的眼中，写着认真。
他的嘴角勾了个若有似无的弧度：“好。”
他这是笑了吗？
慕夕芷看着秦北夜的表情，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