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查探甄玉琴昨日在慕府所饮茶水,并未发现不妥,推断甄玉琴必定是在他处不甚染上此毒,在体内潜伏,突然发作。
秦煜和慕雨柔两人更是当日同往尚书府,看望甄玉琴。
昨日疯狂无比的甄玉琴,今日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她拉着慕雨柔的手向她道歉,而慕雨柔也宽容大度的表示并不介意,并送了一对太后赏赐的簪子给甄玉琴。
此事很快便被“传到”了坊间,加上有心之人的引导,民间的舆论很快翻转过来。
都在夸赞慕雨柔的贤淑大度,堪当太子妃之位,而甄玉琴知错就改,也是温婉识礼的大家闺秀。
知道这件事之时,慕夕芷刚从太傅府出来,她不过勾唇笑了笑,没有牵动一丝情绪。
这次算计甄玉琴,不过就是出口恶气罢了,至于后续发展如何,她并不在意。
若甄玉琴聪明点,以后不再招惹她,她也懒得跟这么个蠢钝如猪的女子计较。
许久未去太傅府,慕夕芷留在府里吃了晚饭,才告别柳太傅和恒儿,回了夜王府。
谁知在门口遇上了回府的秦北夜。
迎面碰上,饶是慕夕芷多想避开,也是避无可避,她笑着迎上去,主动打招呼:“殿下回来了。”
“嗯。”秦北夜一贯的惜字如金,随即迈开步子,先一步往府内走。
慕夕芷猜到了秦北夜会是如此的反应,跟着进了府。
像往常一般,和秦北夜之间隔着一步之遥。
两人沉默地走在前面,随行的映月和寒索跟在后面,他们都快习惯了。
行过一段路,慕夕芷终于来到了前往自己院落的分岔路口,开口向秦北
夜行礼告别:“殿下……”
刚开了个头,就被秦北夜打断:“你随本王来一趟书房。”
慕夕芷惊讶地看向秦北夜:“殿下?”
“跟来便是。”秦北夜丢下一句话,脚步未停,朝着自己的前殿而去。
慕夕芷一脸不解,看着秦北夜渐渐走远。
寒索适时提醒:“王妃,这边请。”
“哦,好。”慕夕芷回过神来,快步跟上秦北夜的步子。
她凑到秦北夜身旁,和他并肩走着,想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探知一些,一时之间倒忘了和秦北夜一直保持的距离。
可秦北夜始终目视前方,一点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莫不是要把那晚强迫他穿衣服、前夜在小楼上偷看他的事情,一起算个总账?
终于,在慕夕芷的胡思乱想中,两人来到了夜汀洲。
门口的侍卫立刻行礼道:“殿下,王妃!”
慕夕芷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还有条近路可以快速到夜汀洲,所以她第一次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到底是走了多少冤枉路。
难怪坐软轿时轿夫也是走过来,却比她快了那么多,她当时还心大地赞叹这王府之中的轿夫果然脚程快。
现下想来,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她的表情略带着哭丧,跟着秦北夜进了夜汀洲。
映月和寒索也跟在后面进去。
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殿下今日竟然带着王妃回了夜汀洲,王妃嫁过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
慕夕芷一路跟着秦北夜进了书房,寒索从外面关了门,映月与他一同等在书房门口。
这书房慕夕芷来过两次,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她快速地扫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问道:“殿下,你找臣妾来,究竟是何事啊?”
秦北夜此刻刚在书桌后坐下,抬眼便看见了慕夕芷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的视线颇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落在了慕夕芷那双撑在书桌边缘的手上。
慕夕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察觉到自己动作有些不妥,笑着把手拿下来,站直身子,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指着桌面上的书转移了话题,道:“殿下,你这书房的书可真多啊。”
秦北夜没有接话,深邃的眼睛看着慕夕芷,像是在等她开口说话。
慕夕芷看着秦北夜面无表情的俊脸,实在摸不透他在想什么,紧张之中,还是觉得先发制人更好。
她深吸一口气,笑着解释道:“殿下,宫宴那日臣妾被甄玉琴下了发狂的药,虽然臣妾用解毒丹压制了,但是那药力太强了,臣妾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才强……强行给你穿上那大氅的,绝对不是故意对你不敬的。
“还有,前夜臣妾在小楼上坐着赏月,不小心就看见你和赤侍卫回府了,臣妾生来就比别人视力好些,真的是不小心看见的,绝对不是故意监视你之类的,我发誓!”
一口气解释完,慕夕芷还举着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听慕夕芷提起宫宴那晚的事情,秦北夜只觉自己耳边微微发烫,他撑着冷淡的表情,语气清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