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若是不与我说,就算是我站在你身后,也忍不住你是假扮我哥的啊。”顾尧麒看着已经换装回来的韩如风,感叹道。
韩如风理了理袖口,拿上自己的折扇,道:“若是这么容易被看穿,那就不叫隐宗的秘术了。”
顾尧麒点点头,韩如风说的对,他们隐宗的秘术,自然是顶好的。
“韩大人,小战将军到了。”门口暗卫通传道。
话音刚落,一道高大的身影便从门口绕过屏风进来。
顾尧麒第一个迎过去,手臂二话不说就搭上了战武钦的肩膀:“我
们小钦钦来啦!”
战武钦向下一蹲,往前一行,人便已经绕开了顾尧麒的手,继续朝里面走。
顾尧麒扑了个空,脸上委屈巴巴:“不带你这样玩儿的啊!”
战武钦没有理他,对着韩如风抬了抬下巴,算是打过了招呼。
韩如风亦回以一笑,他看着战武钦将手上的宝剑随意的放在桌上,随即便在桌旁落座,自己给自己倒茶。
韩如风挑挑眉,跟着在桌边落座。
顾尧麒被那柄漂亮的剑吸引了注意力,他凑上前,拿起剑打量,宝剑出鞘,精芒映了几人的脸。
“倒是一把好剑,你哪里来的?”顾尧麒问战武钦。
韩如风瞥一眼那剑,嘴角微微抿起。
战武钦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道:“宫里那位赏的。”
闻言,顾尧麒当即就将撒了手,剑失了力道支持着,掉落回了桌上,险些将桌上的茶壶打翻。
顾尧麒却没有半分歉意,而是道:“你不早说,早知道是政帝那老头送的,我才不拿。”
战武钦没有接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将剑从桌上拿下来,随意地搁在脚边。
韩如风轻笑中带着分毫嘲讽:“政帝赐你这柄剑的时候,满朝文武可都是一脸羡慕,要是他们知道这柄剑被你这般随意搁放,怕是会气死。”
战武钦冷笑一声,道:“宝剑该佩英雄,而不是怀揣着毒蛇一般心思去行恶事的小人,这柄剑是好剑,但是在政帝手上蒙尘了近二十年,早已腐朽不堪。”
“对,阿钦说的对!”顾尧麒第一个称快。
韩如风未接话,眼底的冷芒毫不掩饰,顾尧麒只知道战武钦这话说的合他心意。
而他却不知道其中深意,当年政帝正是拿着这柄剑,手刃了秦北夜的父亲。
这也正是为何,今日
在朝堂上,韩如风见到这把剑时,险些失态的原因。
战武钦视线落在地上的宝剑上,语气冷硬:“待到这柄剑用那人的血浇洗过,它才能重见天日。”
韩如风坐在战武钦身侧,直接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戾气。
韩如风嘴角勾出一抹笑,提过桌上的紫砂茶壶,给战武钦添了一杯茶,安抚道:“日炎气大,将军且多喝一杯茶。”
闻言,战武钦回过神来,戾气消散,伸手端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顾尧麒站在两人中间,只觉得他们这话他有些听不懂,正欲问,门口传来敲门声,是暗卫的声音:“属下有事禀告。”
……
慕夕芷一行人早已经易过容,骑着马进了城。
这一日半,众人车马兼程,没有休息片刻,终于在今日午膳之前抵达京城城门。
为了防止目标过大,引起其他人注意,慕夕芷带着寒赤寒索远远在城外看见秦北夜的马车顺利进城后,便没有再跟,而是等候了片刻,才入了城。
帝都依旧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彰显着整个秦仪国最繁华的景象。
慕夕芷一身男装早已染上了层层灰尘,易容后的脸也染上了污渍。
入林一日,加上赶路一日半,整整两日半未曾合眼,饶是慕夕芷的身子也有些撑不住了。
跟在身旁的寒赤寒索骑马的身姿依旧笔挺,但也能看清眼下乌青。
三人依照计划,先在顾尧麒的一品斋落下脚,再先后用轻功绕开眼线回府。
虽是三张陌生的脸,但一品斋楼中的小二看见寒赤拿出来的令牌,第一时间便将他们三人迎上了楼里的雅间。
还贴心地递上了热水和热茶。
慕夕芷将包裹在一旁放了,这才就着温水洗了手,同时小心地避开了手上的伤口。